李程秀只觉得耳间
阵剧烈
刺痛，紧接着便是不停歇蜂鸣，此时他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边哭喊着“救命”，边拼尽所有力气，毫无章法拳打脚踢。
混乱中，骂声和拳头如雨点般落到
他身上，他忍着疼痛，手脚并用往后退。
没过多久，身上疼痛停止，紧接着是混乱脚步声和自行车碾行而去声音。
李程秀抱着头，蜷缩成团，躺在冰冷潮湿地面上，如具死尸般，许久都动不动。
细碎哭声在沉寂夜里，显得格外凄苦，那哭声由小变大，悲到极处又嘎然而止，转为哽咽，眼泪在身下聚成个小涸，潮湿感觉与悲伤并骑，穿透幽幽梦境。
那校警把手搭在李程秀肩膀上，低着头给他讲他在学校见闻，脸是越凑越近，身子也越贴越近。
李程秀心里愈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总觉得这校警对他态度，有些奇怪。而且他身上酒味熏人，他实在不愿意跟他凑和这
近。
就在他思索间，那校警手突然从他肩膀滑到腰上，轻轻搂。
李程秀吓跳，连忙想跳开。
那校警却没有放手，反而嬉笑像他凑近，“你说，说你是那个同性恋，是真不？你告诉
，你放心，不告诉别人。”
“哎，你抱着腰。”校警边蹬车子，边扭头冲李程秀说。
“啊？”李程秀愣。
“让你抱着腰，刚才喝点儿酒，骑车子可不稳啊，摔着你怎办？”
李程秀迟疑下，本来抓着车架子手抓住他衣服。
“让你抱着。”那校警加重语气，“对，搂进点儿，颠下去可不管啊。”
李程秀哭着从噩梦中醒来，只觉得脸上湿糊片，脑袋下枕巾都潮，枕极为不舒服。
李程秀动手抹着脸上眼泪，发现自己连灯都没关，就不小心睡着，还梦到很多他不愿意回想往事，时间恍如隔世，连梦境与现实都混淆。
李程秀脸色青白，狠狠推他把，“你，你干什。”
那校警突然松开车子，改成两只手钳住李程秀手臂，脸上突然浮上丝凶狠，“大晚上送你回家，跟你聊聊天你都不乐意啊，怎，问下不行啊。”说着便去摸李程秀屁股，还迫不及待揉几下，□道，“其实你这样，肯定有男稀罕……”
李程秀尖叫声，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这种龌龊事。
他在那校警怀里拼命扑腾挣扎，边高喊着“救命”。
眼看附近有几户人家灯亮，那校警急眼，扬手狠狠个耳光，把李程秀呼叫打进肚子。
离得近，果然能闻到他身上有些酒气，混合着汗臭味，真是刺鼻很。李程秀皱着眉头，双手搂在他腰上。
那校警哈哈笑两声，突然拍拍他手背，“这就对嘛，把你摔着不是心疼，多好孩子呀。”
李程秀打个冷战，心里有几分怪异。
两人路上，净是那个校警在没话找话，李程秀有句每句答应着。
骑半个小时，那校警嚷几声太累，俩人就下来走路。往老城区去路，深更半夜，人烟越来越稀少，连路灯都非常昏暗，能见度不过十米左右，阴森森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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