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冷冷笑,“劝得饶人处且饶人。”
“放他娘屁。”原炀恨不得把电话捏碎。这两天他休息直不好,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他经常在闭上眼睛时候,想起那把明晃晃地朝顾青裴划过来砍刀。
他还记得当时那种呼吸停滞,心脏骤然收紧感觉。如果那刀真落到顾青裴身上,他定会杀那个杂碎。
他直固守着个观念,那就是不能保护自己家人和雌兽雄性,就是彻头彻尾孬种,活该失去领地、食物和切。
所以如果顾青裴不老实,只有自己能收拾,别人敢动其根汗毛,他会毫不犹豫地反击。
顾青裴冷静地问:“你是哪位?”
“是谁你不用知道,顾总是聪明人,只奉劝你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青裴冷笑声,“现在跟说这个,是不是太晚?哦,或者这句话,你本来是没打算跟个死人或者残废说?”
对方阴笑两声,“顾总,你想得太复杂,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
“这个啊,你现在跟说什都没用。如果是咱们俩矛盾,定退让,惹不起舞刀弄枪,但是,你们现在惹不该惹人,事情早就不是能控制,你好自为之吧。”
原立江做事当真快狠准,事发后第三天,赵律师就把税务查账进度反馈给顾青裴和原炀。没有哪个公司会不存在账务问题,像这样涉黑性质,更是查个准,光是去年账目,揪出来偷漏税额度就高达六百多万,要是再往前查,不知道要查出多少来。
顾青裴深深地感叹果然姜是老辣,原立江出手,打得对方措手不及,站都站不稳,无论是从可调动人脉层面上,还是能量、手腕方面,他和原立江都是天差地别,原立江这样战略家能看得上他,他直以来都觉得挺荣幸。
连续在酒店带两天不能出去,俩人都闷坏。
原炀天天吵吵着想下去走走,吃顿饭,都被顾青裴阻止,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才不会做任何忤逆原立江事呢。
原炀上厕所空挡,顾青裴电话响。
顾青裴轻轻拍拍他肩膀,“忌生气。”
原炀冷道:“必须把这些孙子清理干净,不然以后还可能威胁到们。”
“没错,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和解余地。”顾青裴叹口气,原立江把人家老底都查出来,不可能再有转圜余地,只能把对方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只是,他心里依然隐隐有些担忧
“你什意思?们惹谁?”
顾青裴笑着摇摇头,“活得糊涂,死得也糊涂,呵呵。”语毕,他果断地挂掉电话。
这时候,原炀从浴室出来,看他脸色不对,“怎?”
“对方给来个威胁电话。”顾青裴给赵律师打电话,把刚才事说,让警方去查。
原炀脸色有些阴沉,“这帮王八蛋,胆子不小,都说什?”
他拿起手机看,是个没有电话号码来电,这种电话他般不接,所以直接就给挂断。
那个电话却锲而不舍地又打过来。
顾青裴想想,接通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下,个略显阴森声音传来,“喂,顾总。”
这个声音对顾青裴来说全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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