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民边走边数落他,“就是忘把你那头发给剪,染个乱七八糟颜色像什样子,到那边先把头发理,知道吗?”
白新羽抿着嘴,心里充满怨愤和抵触情绪。
李蔚芝在旁边不停地抹眼泪,絮絮叨叨地嘱咐他大堆东西,但白新羽此时哪还有心情听,他已经走入伍通道来到站台,眼前突然出现片绿色海洋,整个站台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入伍和送行,鼎沸人声中,分明还夹杂着些激动地哭声。
白新羽其实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想到有这多跟他样受苦受难兄弟,在这种离别氛围渲染下,他也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李蔚芝摸着他脸,眼泪也止不住,“宝贝啊,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妈妈也舍不得你,可妈妈都是为你好,你不要怪们,也不要怪隋英。”
办法都没使出来,就要走?他有种还没出拳沙袋自己爆无力感。
白庆民看着他,也有点不舍得,但还是硬着心说:“明天。”
白新羽想嚎啕大哭,但是突然发现这几天负面情绪宣泄得太多,下子聚集不起来,他张脸立刻垮下来,眼中满是震惊、绝望,却说不出话来。
李蔚芝心疼地说:“好好把这顿饭吃,明天想吃点什告诉妈妈,妈妈亲自给你做,到部队要好好听领导话,跟人好好相处……”她有点说不下去,想到儿子马上就要离开自己身边,心里万般不舍。
白新羽知道,此时说什不想去已经没有用,看着床上档案袋,他真想头撞死。
白新羽还抱着自己能抢救下念头,泪眼汪汪地说:“妈妈,咱们回家吧,不想去,不想离开你。”
李蔚芝边抹眼泪边说:“你哥怕你在部队受欺负,找个人照顾你,那孩子家里很有来头,他爷爷跟简家老太爷是辈儿,军人世家,那孩子叫俞风城,跟你同期入伍,你哥是特意把你安排到跟他个地方,好照应你,你到部队记得去找他。你看,你哥也是真为你好,你不要有怨气,好不好?”
白新羽基本没听进去,他现在脑子空白片,觉得背后火车就是那开往屠宰场大货车,他们这些新兵都要被拉去受苦受难。
站台广播里,播音员开始要求入伍新兵按编号上车。
白庆民恨着心把白
白庆民道:“你收拾收拾东西吧,其实也没什可收拾,部队不让带太多乱七八糟东西,那个档案里有入伍须知,你好好看看吧。”
后来他爸妈再说什,他基本就没怎听进去,他心里只有个念头,给他哥打电话,他宁愿被他哥打个半死,也不要去部队!
他爸妈走,他立刻抓起手机拨他哥电话,结果连拨好几通,都没有人接,他知道,他哥是故意不接他电话,他时感到天崩地裂,觉得自己人生彻底完。
第二天下午,白新羽连哭带闹地被硬推上车,押送到北京火车站。
此时,他身上穿着身迷彩服,他这辈子没穿过这便宜衣服,总觉得那布料太硬,磨蹭着皮肤非常难受,他胸前还别着朵蠢透大红花,总是很有型头发此时被鸭舌帽压得站不起来,他眼圈通红,神情沮丧,几乎是被他爸拖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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