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不是已进入那帐篷去
？
班察巴那没有再问，也不必再问，他
人已像他箭
般蹿过去。
小方也跟过去。
他们几乎是同时蹿入这帐篷，所以也同时看见两个人。
小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帐篷里，看见这两个人。
“想不到……想不到……”
“想不到什
？”班察巴那又问。
“想不到杀人竟是他。”
“他是什人？到哪里去？”
驼子呼吸已急促，已经没法子再发出声音，没法再说话。
这剑虽然必定致命，驼子却还没有死。
有种人不但生命力比别人强，求生意志也比别人强。
驼子就是这种人。
他还在喘息、挣扎，为生命而挣扎，他脸已因痛苦恐惧而扭曲。
但是他眼睛里却是另外种表情，种混合惊讶和怀疑表情。
班察巴那笑，他族人和属下也笑，大家都已有很久未曾看过他笑容。
就在他们笑得最愉快时，忽然又听见声惨呼，每个人都想不出惨呼声赫然竟是那驼子发出来。
本来堆得很整齐货物包裹，现在已变得凌乱，有很多包裹都已被割开，露出各种货物和珍贵药材。
——只有货物和药材，没有黄金。
小方已经注意到这点，割开这些包裹人，是不是也为要查明这点？
铁般意志力，怎敢像他这样下注？
人群中忽然爆起欢呼，加答忽然冲出去，跪下去吻他脚。
班察巴那孤独冷眼也露出笑意。
“现在你总该相信，个无辜人，是绝不会被冤杀。只要你无辜，这五支箭就绝对射不到你身上，不管
是不是五花箭神都样。”
这不是迷信，这是种极为睿智试探，只有无罪人，才能接受这种考验。
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他第个看见人
可是他还有只眼睛，有时眼睛也可以说话。
他眼睛在看着最远个帐篷。
个顶上挂着黑色鹰羽帐篷——黑色鹰羽，象征是疾病、灾难和死亡。
这个帐篷里人，都是伤病极重、已经快死人。
除负责救治他们那位夫子先生外，谁也不愿进入那帐篷。
个人只有在看见自己认为绝对不可能发生事却发生时候，眼睛里才会有这种表情。
——他看见什？
班察巴那俯下身，将块藏人认为可治百病臭酥油塞入他嘴里。
“知道你有话要告诉。”班察巴那轻拍他脸，想振作他生命，“你定要说出来。”
驼子眼角跳动，终于说出几个字。
卫天鹏他们是不是已经来？
驼子就倒在包麝香旁，衣服已被鲜血染红，他自己血。
致命击是刺在他胸膛上，用是剑。
小方立刻想到那无情又无名剑客。
驼子不但武功极高，从他身上无数伤痕，也可看出他必定身经百战，能够剑刺入他致命要害人，除那无名剑客还有谁？
只有小方自己知道，他全身衣服几乎都已湿透。
他直在不停地冒冷汗。
班察巴那走过去拍他肩，手上立刻沾到他冷汗。
“原来你也有点害怕。”
“不是有点害怕。”小方叹口气，“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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