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声问:“难道你也怕伤害到她?”
“你应该去见你母亲,只不过……”
班察巴那站起来,面对风沙吹打窗户:“只不过你永远再也见不到她。”
小方仿佛又想跳起来,可是他全身上下所有肌肉骨节都已在刹那间冰冷僵硬。
“是吕三杀她?”
小方又开始激动。
“不管是谁意思都样,大家都是为她好。”
班察巴那道:“她若见到你,难免会引起些悲痛回忆,情绪就很不容易恢复平静。”
——吕三是用什法子折磨她?竟让她受到这大创伤?
小方心在刺痛。
班察巴那眼色仍然同样冷酷冷淡。
“既然直都把你盯得很紧,怎会不知道你身旁最亲近人在哪里?”
他冷冷淡淡地问小方:“你说怎会不知道?”
小方直希望自己也能像卜鹰和班察巴那样,无论在什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镇定。
但是现在他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跳起来,几乎撞翻桌子。他用力握住班察巴那手臂:“你知道?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小方举杯饮而尽,说道,“你说。”
班察巴那眼色深沉如百丈寒潭下沉水,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
“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明白意思?”他问小方。
“是。”
小方回答是绝对肯定。班察巴那却摇头:“你不明白,最少还有点你不明白。”
全不能解班察巴那这个人和这个人做事,但是他也不能否认这点。
谁也不能否认这点,每个人都有甘心下地狱时候。
掌中酒杯已碎,桌上仍有杯有酒。就正如你亲人情人虽已远逝,世上却仍有无数别人亲人情人。
某天说不定也会像你昔日亲人情人对你同样亲近亲密。
——所以个人只要能活着,就应该活下去。
他声音听来如布帛被撕裂:“是不是吕三?”
“是不是吕三都样。”
班察巴那道:“每个人都难免
“明白。”
他说,“是害她,如果她永不再见到,对她只有好处。”
班察巴那居然同意他话。
他说本来就是事实,比针尖、箭镞、刀锋更伤人事实。
小方握紧双手,过很久才问:“可是母亲呢?难道也不该去见她?”
班察巴那慢慢地点点头:“现在他们都已到个绝对安全地方,绝不会再受到任何惊扰。”
“他们到什地方?”
小方追问:“你为什不让去见他们?”
班察巴那看着小方握紧他右臂手,直到小方放开他才回答:“阳光受极大惊吓,需要好好休养,你暂时最好不要见她。”
“这是她意思,还是你意思?”
“哪点?”
“既然要利用你把吕三引出来,当然就要盯着你。”
班察巴那道:“不管吕三在哪里,也不管你在哪里,都盯得牢牢。”
小方相信。
如果不是因为班察巴那直盯得很紧,今日吕三怎会惨败?
既然要活下去,就不必怨天尤人。
桌上既然还有杯有酒,所以班察巴那就为小方重新斟满杯:“你先喝杯,还有话对你说。”
“现在还有什话可说?”
“有。”
“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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