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
“那
你先唱，来和。”
小方就唱：
儿须成名，酒须醉，
酒后倾诉，是心言。
班察巴那将满满
袋酒放在小桌上。
“这种酒叫古城烧。”他问小方，“你喝过没有？”
“喝过。”小方说。
他当然喝过，卜鹰最喜欢就是这种酒。
这种酒喝起来就像是男儿热血。
班察巴那看来永远是年轻。
——“年轻”，这两个字所代表并不是年纪，而是种形象。
他看来年轻，因为他看来永远都是那坚强，那挺拔，那有生气。
无论他在什时候什地方出现都样。
就算他刚从泥沼里走出来，他看来还是像把刚出炉剑，干净、明亮、锋利。
但是现在他已经开始在想他
，因为他对他孩子已经有个具体形象。
——这就是人性。
无论人本性是善还是恶，人性中总是有弱点。
吕三无疑是最能把握这种弱点人。
“吕三要告诉你，”苏苏说，“如果你要见你孩子，就得先替他做件事。”
“你直都认为只有卜鹰才是好朋友！”
“他本来就是个好朋友。”小方说，“不但是好朋友，也是你好朋友。”
“那他为什直都不来找你，也不来找？”班察巴那盯着小
个孩子来见你，只不过要告诉你，你孩子已经长得有这大，就好像这个孩子样活泼可爱。”
小方手冰冷。
苏苏忽然又冷笑。
“你以前有没有想过你孩子？”
“没有。”小方说。
他们唱遍又遍，喝口又口。他们唱歌浓烈如酒，他们喝酒比血还浓。
歌可以唱不停，酒却可以喝得光。
班察巴那忽然用力拍桌子。
“知道，”他看着小方，“知道你从来没有把当作朋友！”
“哦？”
用根手指勾起羊皮袋上柄，把羊皮酒袋甩在脖子后，班察巴那自己先喝大口，才把酒袋递给小方。
“你喝！”
小方也喝大口，好大大口，然后又轮到班察巴那。
他们都没有去看苏苏和阳光，就好像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存在。
“你喝过这种酒，”班察巴那说，“你当然也记得首歌。”
就算他刚从敌人尸骨鲜血中走出来，他看来还是没有点血腥气。
这次和以往唯不同地方是，他手里居然提着袋酒。
满满羊皮袋酒。
他走过来，坐在张小桌旁把椅子上，他看着小方说：“坐。”
小方坐下，先把孩子交给苏苏才坐下，坐在对面。
“什事？”小方不能不问，“他要替他去做什事？”
苏苏还没有开口，外面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他要你先替他杀。”
这是班察巴那声音。
种非常冷静，又非常热情声音。只要听过次就很不容易忘记。
——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会在什时候出现班察巴那又出现。
他是个诚实人。也许不能算是好人，却绝对诚实。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孩子，只因为他还没有见过他孩子。
他们父子之间还没有爱。
“你知道已经有你孩子。”苏苏又问，“但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他？”
小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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