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喝酒。
没有人敢问朱猛：“为什
要在这里等？为什不
口气杀进大镖局去？”
朱猛当然有他
理由。
——长安是大镖局根据地，长安总局里好手如云，司马超群和卓东来武功更可怕。现在他们以逸待劳，已经占尽
天时地利。
“
们是来拼命，不是来送死，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代价。”
——要战强敌，并不是单凭股血气就够。
长安城最有名酒楼是“长安居”，长安最有名茶馆也是“长安居”，只不过长安居酒楼和长安居茶馆是完全不同。
“长安居，大不易。”
要开这样家酒楼茶馆也同样不容易。
长安居酒楼在城西，园林开阔，用器精雅，花木扶疏间有十数楼阁，每楼每阁陈设布置都华美绝伦，饮食之佳，更令人赞不绝口。
长安居茶馆在城中，在城中最繁荣热闹条街上，价格公道，经济实惠。而且无论茶水饮食面点酒菜，每样东西分量都很足，绝不会让人有吃亏上当感觉。
她又痴痴地在笑：“每天都要请自己吃饭，因为每个人都要吃饭，连这种人都要吃饭，吃碗又碗，吃得好开心好开心。”
“今天也想让贵客吃得开心！”卓东来说，“所以想请你为做件事。”
“随便你要做什都行。”蝶舞直笑个不停，“就算是你要不吃饭去吃屎，也会遵命去吃。”
“那就好极！”
卓东来居然也在笑，而且也好像笑得很愉快样子。
断，断成三截。
这把梳子是柳州“玉人坊”精品，就算用两只手用力去拗，也很难拗得断。
女人们对自己头发通常都很珍惜，梳头时通常都不会太用力。
可是现在梳子已经断。
蝶舞手在发抖，抖得连手里仅剩截梳子都拿不住，“叮”声，落在妆台上。
“们定要忍耐，定要自立自强，定要忍辱负重。”
——蝶舞，你会不会去为别人而舞？
朱猛尽量不去想她。
蝶舞舞姿虽然令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可是现在却已被钉鞋鲜血冲淡。
他发誓，绝不让钉鞋血白流。
所以每天大早这里就已高朋满座，三教九流什样人都有。
因为到这里来除吃喝外，还可以享受到其他很多种乐趣，可以看见很多稀奇古怪人，可以遇见些多年未见朋友，在你旁边张桌上陪着丈夫孩子喝茶，很可能就是你昔年情人，躲在个角落里不敢抬头看你，很可能就是你找很久都找不到债户。
所以个人如果不想被别人找到，就绝不该到这地方。
所以朱猛来。
他不怕被人找到，他正在等着大镖局里人来找他。
“其实你应该知道想请你去做什事，”他个字个字地说：“想请你去为舞。”
……
宝剑无情，庄生无梦；
为君舞，化作蝴蝶。
04
卓东来没有看见。
这些事他好像全都没有看见。
“今天晚上要请人吃饭。”他很温和地告诉蝶舞，“请两位贵客吃饭。”
蝶舞看着妆台上折断木梳，仿佛已经看痴。
“今天晚上也要请人吃饭。”她痴痴地说，“请自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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