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卓先生想得周到，所以才只敢请朱堂主和高大侠两位。”
“为什
？”
“两位英雄盖世，纵然是龙潭虎穴，也
样来去自如。”卓青淡淡地笑
笑，“别
人恐怕就不行。”
朱猛又大笑：“好，说得好，就算长安居第楼真是龙潭虎穴，朱猛和小高也会去闯闯。可是你却不该来。”
“为什？”
“是。”
“是不是卓东来要你来？”
“是。”
“来干什？”
“晚辈奉命来请朱堂主和高大侠。”卓青说，“今天晚上卓先生定在城西长安居第楼为两位摆酒接风。”
他正在开始想时候，朱猛忽然笑，仰面狂笑。
“好，说得好。”他大声吩咐，“拿酒来，
要跟这个会说话小子浮三大白。”
“现在晚辈不想喝酒，”卓青说，“所以晚辈不能奉陪。”
朱猛笑声骤然停顿，猛兽般瞪着他：“你不想喝酒，你也不想陪喝？”
“是，晚辈不想喝，连滴都不想喝。”卓青眼睛眨也不眨，“晚辈要忘记件事时候，也用不着喝酒。”
朱猛霍然抬头，用双布满血丝大眼瞪着他：“就是朱猛，你是谁？”
“晚辈姓卓。”
“你姓卓？”小高很惊讶，“记得你本来好像不是姓卓。”
“哦？”
“你本来姓郭，记得很清楚。”
每个人情绪都很激动，斗志都很激昂，用不着再用酒来刺激。
他们在这家有百多张桌子茶馆里，占据十三个座头，本来这地方早已客满，可是他们出现片刻之后，茶馆里人就走大半。
看到他们背后血红刀衣，看到他们头上缠白巾，看到他们脸上杀气，每个人都看得出这些陌生外地客绝不是来喝茶。
他们要喝是血。
仇人血。
“像你这样
“他知不知道们来多少人？”
“这次朱堂主带来人，除高大侠之外，还有八十六位。”
“他只请们两个人？”朱猛冷笑，“卓东来也未免太小气。”
“只怕不是小气，而是周到。”
“周到？”
朱猛霍然起身而立，“啵”响，只茶壶已被他捏得粉碎：“你真不喝？”
卓青还是神色不变。
“朱堂主现在若是要杀，当然易如反掌，要喝酒却难如登天。”
朱猛忽然又大笑。
“好小子，真有种。”他问卓青，“你姓卓，是不是卓东来卓？”
“可是已经不记得。”卓青淡淡地说，“已经过去事，向都忘得很快，应该忘记事，更连想都不会去想它。”
他静静地看着小高，脸上全无表情：“有时候你也不妨学学，那你活得也许就会比较愉快些。”
——人们总是会在些不适当时候想起些不该想事，这本来就是人类最大痛苦之。
——现在小高是不是又想起那个不该想女人？
小高忽然想喝酒。
卓青是个人来。
他走进这家茶馆时，他们并没有注意他，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只有小高知道。
这个少年人曾经让他留下很深刻印象，卓青却好像已经不认得他，走入茶馆，就直接走到朱猛面前。
“是不是洛阳雄狮堂朱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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