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堂主肯赏光到这里来,当然并不是只为要来喝几杯水酒。”
“哦?”
“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要看看卓东来究竟想玩什把戏。”
朱猛又大笑:“这次你又说对,说得真他娘点都不错。”
他笑声忽然停顿,双布满血丝大眼中,击出闪电般厉光,厉声问卓东来
卓东来神色不变,也不生气。
“这点也不太清楚。”他说,“只不过倒可以保证,那条野狗绝不是布下埋伏,也不是从大镖局来。”
“你怎知道它不是从大镖局来?”朱猛冷笑,“你问过它?你们谈过话?”
卓东来仍然面带微笑。
“有些事是不必问。”卓东来道,“譬如说朱堂主看到堆狗屎,就知道那是狗拉屎,也不必再去问那堆屎是不是狗拉出来,狗和狗屎都样不会说话。”
长安居。
长安居第楼在片冷香万朵梅花间。
楼上没有生火,生火就俗,赏梅要冷,越冷越香,越冷越雅。
这种事当然只有那拥貂裘饮醇酒,从来不知饥寒为何物人才会明白,终年都吃不饱穿不暖人当然是不会懂。
“想不到两位居然比来得还早。”
机诈、残酷、卑鄙,可是绝对有效。
没有人比司马超群更解卓东来。
他只希望能及时赶回去,能够及时阻止卓东来做出那种定会让他觉得遗憾终生事。
他已经爬得够高,已经觉得非常疲倦。
他实在不想再踩着朱猛躯体,爬到更高层楼上去。
01
二月二十三。
洛阳。
风雪满天。
司马超群戴斗笠,披风毡,鞭快马,冒着这个冬季最后次风雪冲出洛阳,奔向长安。
朱猛大笑。
“好,说得好,老子说不过你。”他大笑举杯,“老子只有跟你喝酒。”
“喝酒也奉陪。”
卓东来也举杯饮而尽:“只不过有件事你心里定很明白。”
“什事?”
卓东来上楼时,朱猛和小高已经高坐在楼头,坛酒已经只剩下半坛。
“伸头也是刀,缩头也是刀,既然是来定,为什不早点来,先把这里不要钱好酒喝他娘个痛快。”
“是,朱堂主说是,是早点来好。”卓东来微笑,“来得越早,看到越多。”
他将楼上窗户扇扇全都推开:“除这满园梅花外,朱堂主还看到什?”
“还看到大堆狗屎。”朱猛咧开大嘴,“也不知是从哪里蹿出来野狗拉出来。”
卓东来会用什方法对付朱猛和小高?
司马超群还没有想到,也没有认真去想过。满天雪花飞舞,就像是只只飞舞着蝴蝶。
他心忽然沉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卓东来用是什法子。
02
同日,长安。
他知道朱猛现在很可能已经到长安。
大镖局实力虽然雄厚,可是力量太分散,大镖局旗下流好手,大多是雄踞方江湖大豪,却不会轻易离开自己根据地到长安去。
朱猛这次带到长安去人,却都是以当十死士,都没有打算活着回洛阳来。
卓东来也定会看出这点,绝不会和朱猛正面硬战。
可是他定有方法对付朱猛,他用方法定极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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