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泪血要用什法子才能拼成种武器来制住这把刀?
他当然有法子。
他杀人从未失手过。
03
同日,午后。
所以他壮年后就已不再用刀。
因为他已经能把有形刀换为无形刀,已经能以“无刀”胜“有刀”。
可是他仍有刀。
他靴筒里还是藏着把锋利沉重,削铁如泥短刀,把能轻易将人双腿刺断如切豆腐样短刀。
——蝶舞腿,多轻盈,多灵巧,多美。
可是箱子已经开。
箱子里那些平凡陈旧笨拙丑陋铁件,已将在瞬息间变为种不可招架闪避抗拒抵御武器,将卓东来格杀于同刹那间。
卓东来少年时是用刀,直到壮年时仍用刀。
他用过很多种刀,从他十三岁时用柄从屠夫肉案上窃来屠刀,把当地鱼肉市井恶霸“杀猪老大”刺杀于肉案上之后,他已不知换过多少柄刀。
十四岁时他用拆铁单刀,十五岁时他用纯钢朴刀,十七岁时他用鬼头刀,十八岁时他则换单刀为双刀,用对极灵便轻巧鸳鸯蝴蝶刀,二十岁时他又换双刀为单刀,换柄分量极重、极有气派金背砍山刀。
因为他定要急着赶回长安。
他心里忽然有种凶恶不祥预兆,好像已感觉到有个和他极亲近人将要像牛羊般被杀。
02
同日,同时。
长安。
01
二月廿四,午时。
关洛道上。
司马超群鞭马、放缰、飞驰。
驰向长安。
长安城外官道。
长安已近,司马超群心情却更烦躁,那种不祥预感也更强烈。
他仿佛已经可以看到他有个最亲近人,正倒在血泊中挣扎呼喊。
但是他看不出这个人是谁。
这次必将死在长安
鲜血鲜花般溅出,蝶舞不舞,也不能再舞。
于是朱猛奔,小高走。
于是短刀又被卓东来拾起,带着血淋淋舞者之魂,被藏于冷冰冰人之靴筒。
这柄刀无疑是刀中之刀,是卓东来经过无数次惨痛教训,经过无数次挫败和无数次胜利之后,才蜕变出把刀。
这刀如果出刀,无疑也是他无数次蜕变中精粹。
廿三岁时,他用就是武林中最有气派鱼鳞紫金刀。
可是廿六岁以后,他用刀又从华丽变为平凡。
他又用过拆铁刀、雁翎刀,甚至还用过方外人用戒刀。
从个人用刀转变和过程间,是不是也可以看出他刀法和心情转变?
不管怎样,对于“刀”与“刀法”解和认识,武林中大概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
依旧是长安,长安依旧,人也依旧。
提着箱子等着杀人人、没有提箱子等着被杀人都依旧。
无雪,也无阳光。
惨惨淡淡天色就像是双已经哭得太久少女眼睛样,已经失去她妩媚明艳和光亮。
在这样双眼睛下看来,这口箱子也依旧是那平凡,那陈旧,那笨拙,那丑陋。
他马仍在飞奔,仍然冲劲十足,因为他已经在途中换过四次马。
他换都是好马,快马,因为他识马,也肯出高价买马。
他急着要赶回长安。
换四次马,被换下马都已倒下。
司马超群人也样,样精疲力竭,样将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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