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萧泪血手里
箱子。
“现在他已经把箱子打开
，因为他本来是想杀
，却
只要是个神志清醒人，就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卓东来却做出来。
箱子已经开，萧泪血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这个神秘而可怕人本来就像是来自地狱幽灵，现在忽然又被冥冥中主宰将他精魂召回去，将他变作个上古时就已化石尸体。
卓东来又倒杯酒浅浅啜口，才回过头去问卓青：“你知不知道这是怎
回事？”
过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抬起头，面对卓东来，他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眼睛里却充满种垂死野兽面对猎人愤怒和悲伤。
卓东来也在看着他。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都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又不知过多久，园外小径上忽然传来阵脚步声，卓青居然也来。
他后面还跟着四个人，个人捧酒器，个人捧衣帽，两个人抬着张上面铺着紫貂皮紫檀木椅。
他当然更想不到卓东来此刻处境，就像是虎爪下牛羊，刀砧上鱼肉。
04
同日，同时。
长安。
卓东来确定应该已经死定，他也知道萧泪血杀人从未失手过。
人，是高渐飞和朱猛，他算准他们必死无疑。
但是他对这两个人死活并不关心。他们既不是他亲人，也不是他朋友。
吴婉呢？会不会是吴婉？
绝不会。
她是个女人，从未伤害过别人，而且向深居简出，怎会遇到这种可怕灾祸？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位萧先生是个什样人？”
卓东来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他是个非常不起人，这二三十年来，死在他手下江湖大豪武林高手最少也有四五十位。”
卓青听着。
“他手里提着这口箱子，据说就是天下最可怕武器。”卓东来说，“向不太谦虚，可是相信只要他出手，就是个死人。”
卓东来在貂裘里加上套衣裤，穿上袜子，戴上皮帽，舒舒服服地在紫檀木椅上坐下，用紫晶杯倒杯葡萄酒喝下去，才轻轻叹口气：“这样子就比较舒服。”
萧泪血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所有这切事，他好像全都没有看见。
如果有别人看见，定也会以为自己看到只不过是种幻觉。
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
面对着天下最可怕敌人和最可怕武器，生死只不过是呼吸间事，他居然还这从容悠闲，居然还叫人替他搬椅子换衣服，居然还要喝酒。
可是他没有死。
“嘣”响，箱子开，萧泪血纤长灵巧而有力手指已开始动作。
只要他动作开始，箱子里就会有某几种铁器在瞬间拼成件致命武器，件绝对能制卓东来武器。
可是在这瞬间，他手指却突然僵硬。
他全身仿佛都已僵硬。
难道是卓东来？
那更是绝无可能事，以卓东来谨慎、智谋和武功，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护自己。
就算大镖局这次不幸惨败，他也定会安然脱走，全身而退。
除此之外，他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没有亲人，他心里这种凶恶不祥预感，究竟要应在谁身上？
司马超群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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