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又斟杯酒。
“萧先生当然也想不到早已把君子香摆在个死人衣襟里,只要萧先生走近这位死人,动动这位死人衣着,君子香就会像春风般拂过他脸。”卓东来叹口气,“萧先生当然想不到条狗会做出这种事。”
“是。”卓青说,“以后永远都不会把个人当作条狗。”
老人已死,萧泪血最想知道件秘密也随死者而去。
在他看到死去老人时,当然要去看看老人是不是真死?是怎死?
“当然会死,迟早总会死,可是至少现在还活着。”卓青说,“不管是龙是人是狗,能多活片刻也比马上就死好。”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还有线希望,就不该放弃。
“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出他还有什希望,”卓东来说,“无论谁中‘君子香’毒,恐怕都不会再有什希望。”
“君子香?”
“君子之交淡如水,惇惇君子,温良如玉,君子香也样。”
“卓青,问你,你知不知道天下无双萧先生怎会忽然变成条狗?”
“不知道。”
“你应该看得出来,多少总该看出来点。”卓东来冷冷地说,“如果你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要活到二十岁恐怕都不太容易。”
“是。”卓青说,“这种事多少都应该能看得出点。”
“你看出什?”
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手。”
卓东来淡淡地说:“他居然宁可变得像是个呆子样站在那里看喝酒,也不出手。”
萧泪血没有听见。
无论卓东来说什,他都好像完全听不见。
卓东来忽然笑。
要查看个人死因,当然难免要去动他衣裳。
卓东来早已算准萧泪血只要活着就
“样?”
“水样清澈流动,无色无味,玉样温润柔美。”卓东来声音也样温柔,“唯不同是,君子香这位君子,其实是个伪君子,是有毒。”
他微笑:“如君子交,如沐春风,这位伪君子毒也好像春风样,不知不觉间就让人醉,醉就销魂蚀骨,万劫不复。”
“萧先生怎会中这种毒?”
“因为在萧先生眼中只不过是条狗而已,比狗还听话,在萧先生面前,有些事连想都不敢想,因为心里想,神色就难免会有些不对,就难免会被萧先生看出来。”
“萧先生恐怕是被人用种很特别方法制住,全身功力恐怕连分都使不出来。”
“对!”
“萧先生本来是人中之龙,并不是狗。”卓青说,“只不过萧先生也知道,如果龙死,就算是条神龙,也比不上条狗。”
他说得还是那平静,因为他说是事实。
“可是狗也会死。”
“他当然不是不敢杀,像这样人,在萧先生眼里,也许连条狗都比不上。”他又问卓青,“你知不知道他为什还不杀?”
“不知道。”
“他不杀,只因为他已经没法子杀。”卓东来说,“现在他唯能做事,就是站在那里等着去杀他,像狗样地杀。也许比杀狗还容易。”
这种事本来也是绝不可能发生。
没有人敢在萧泪血面前这样侮辱他,就正如以前也没有人敢侮辱卓东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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