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群说:“就算头断血流,家毁人亡,这点也不会变。”
——是,是这样子。
——头可断,血可流,精神却永远不能屈服,也永远不会毁灭。
这就是江湖
“今日你就是来还债?”
“是。”
“这笔债你能还得清?”朱猛厉声问,“你怎样才能还得清?”
“还不清也要还,”司马超群道,“你要怎还,就怎还。否则又何必来?”
朱猛盯着他,他也盯着朱猛,奇怪是,两个人眼中非但没有仇恨怨毒,反而充满尊敬。
“本来想赶去单独见你面,把们之间事彻底解决。”司马道,“由们两人自己解决。”
“你真这想?”
“真。”
朱猛忽然也长长叹息:“没有看错你,就知道当时你若在长安,至少也会给们个机会,堂堂正正地决死战。”
他声音里充满悲愤:“们本来就是来死,要们死在这种卑鄙阴谋诡计中,们死得实在不服。”
可是他们眼里却已有热泪夺眶而出。
他们既不是朱猛,也不是司马超群,所以他们可以流泪。
可以流血,也可以流泪。
他们剩下也只有满腔血泪。
朱猛环顾这些至死都不会再离开他好男儿,双布满血丝大眼中,仿佛又有鲜血将要迸出。
来,就好像刚才下子活活见到八百八十八个冤死鬼。”
司马居然同意。
“能够下子见到八百八十八个冤死鬼人确实不多,可是也不止个。”
“除你之外还有谁?”朱猛问,“是不是还有个姓朱叫朱猛人?”
“好像是。”
“你说你那时候还是大镖局总瓢把子,”朱猛忽然问司马,“现在呢?”
“现在无论是个什样人,都跟这件事全无关系。”
“为什?”
“因为你还是朱猛,还是司马超群。”
这个在别人眼中看来已经彻底失败人,神情中忽然又露出帝王般不可侵犯尊严:“今日要来还这笔债,就因为你是朱猛,是司马超群,这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变。”
“明白。”
“但是并不怪你,当时你若在长安,绝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事来。”
“你错。”司马超群肃然道,“不管当时在不在,这件事都是事。”
“为什?”
“因为那时候还是大镖局总瓢把子,只要是大镖局属下做事,都负全责。”司马超群道,“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还是应该由来还。”
“这次们败,彻底败,”他嘶声道,“可是们败得不服,死也不服。”
“知道,”司马超群黯然,“你们事已经全都知道。”
“可是们来时候,你并不在长安。”
“是,那时候不在。”司马长叹,“不知道你会来得这快。”
“所以你单骑去洛阳?”
朱猛大笑。
他确是在大笑,他平时听到这种话时候定笑,他笑声有时连十里外都可以听得到。
现在他也在笑,只不过脸上连点笑意都没有,笑声连站在他旁边人都听不见。
因为他根本连点声音都没有笑出来。
没有笑声,也没有哭声,别人非但笑不出,连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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