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不笑
，眼睛也不再眨，而且露出
种从心里就觉得很佩服
表情。
“你已经知道？”他问卓东来，“你怎
知道？”
“你以为
知道什？”卓东来说，“只不过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如果吃别人次亏，就定会想法子加十倍去讨回来，只不过知道萧泪血恰巧就是这种人，而且恰巧找到你。”
他又笑笑：“知道只不过如此而已。”
小高又盯着他看半天，叹口气。
“你没有看错，确实没有看错。”他大笑道，“你眼睛简直比九月天狐狸还利。”
“你要别人醉，自己为什不醉？”
“因为知道狐狸迟早会来。”小高说，“有狐狸要来，兔子怎能不保持清醒？”
“如果狐狸来，兔子再清醒也没有用。”
“哦？”
酒已醉，客已散，前面花厅和走廊上，除散满地断钗落环，腰带罗袜，和几个跌碎鼻烟壶和胭脂盒外，还有些让人连想都想不到东西，好像特地要向主人证明，他们确都已醉。
他们主人呢？
主人不醉，客人怎能尽欢？
小高就像是个死人样，袒着肚子躺在张软榻上，可是等到卓东来走到他面前时，这个死人忽然间就醒，忽然叹口气。
“你为什总是要等到曲终人散才来？难道你天生就不喜欢看到别人开心样子？”
限定要长安居和明湖春两个地方厨子来做。”郑诚说，“他还要在个时辰里，把城里所有红姑娘都找来陪他喝酒。”
“你替他找来多少？”
“只替他找来七十三个，其中有大半都是从别男人被窝里拉出来。”
卓东来居然笑笑。
“在那个时候，被窝里没有男人姑娘，也就不能算红姑娘。”他说，“这件事你办得已经很不错，今天早上们这地方定很热闹。”
“这已经不是如此而已，已经够多。”他叹息着道，“难怪萧泪血告诉，能够和卓先生谈
“如果知道有狐狸要来，兔子就应该赶快逃走才对。”卓东来笑道，“除非这个兔子根本就不怕狐狸！”
“兔子怎会不怕狐狸？”
“因为它后面还有根枪，这根枪已经对准狐狸心，随时都可以刺进去。”
“枪！”小高眨眨眼，“哪里来枪？”
卓东来笑笑：“当然是从口箱子里来，口失而复得箱子。”
卓东来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说：“确不喜欢，醒眼看醉人，并不是件很有趣事……”
他盯着小高眼睛：“幸好你还没有醉，醉是别人，不是你。”
小高眼睛里连点酒意都没有。
“看得出你还很清醒，”卓东来说，“比三月天兔子还清醒。”
小高笑，大笑。
“确热闹极，连镖局里会喝酒弟兄们，都被他拉去陪他喝酒。”郑诚道，“他定要每个人都好好地为他庆祝番。”
“庆祝？庆祝什？”卓东来问，“今天有什值得他庆祝事？”
“他没说。”郑诚道，“可是以前听说过，有很多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时候，都会这样做。”
卓东来沉思着，瞳孔忽然又开始收缩，过很久才说：“只可惜知道他暂时还死不。”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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