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小高忽然问他，“你付出过什
？”
卓东来笑
笑。
“
付出过什？又得到什？”他
笑容中竟然充满伤感，“这个问题恐怕不能回答你，因为自己也不知道。”
这句话也不是谎话，而且说得确实有点伤感，甚至连小高都开始有点同情他。
幸好卓东来立刻恢复岩石般冷静，而且立刻提出
个比刀锋更尖锐问题。
“很好意思就是说，现在阁下已经是大镖局第号首脑，已经坐上大镖局第把交椅。”
小高怔住。
卓东来对他态度已经开始变得很恭敬。
“从今以后，大镖局属下三十六路好汉，已经全部归于你统辖之下，如果有人不服，卓东来愿为先锋，将他立斩于刀下。”
他用他那双暗灰色眼睛正视着小高：“可是从今以后，你也是大镖局人，大镖局唯你马首是瞻，你也要为大镖局尽忠尽力，大镖局困难，是你困难，大镖局仇敌，也就是你仇敌。”
“不会。”
“那就好极。”
可是小高表情却忽然变得很严肃，仿效着卓东来口气，个字个字地说：“他要来接替司马超群位置，来接掌大镖局令符，当大镖局总局主。”
这句话说出来，无论谁都认为卓东来定会跳起来。
但是他连眼睛都没有眨眨，只淡淡地问小高：“这真是萧先生意思？”
生意，绝对是件很愉快事，因为有些事你根本不必说出来，他已经完全知道。”
卓东来微笑仿佛已变为苦笑：“可惜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知道多少？”
“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萧泪血要来？”小高自己回答这问题，“你当然已经知道，而且你定已经知道他要来跟你谈绝不是什好事。”
“不好事也有很多种，”卓东来问，“他要你来谈是哪种？”
“大概是最不好种。”小高又在叹息，“如果不是因为欠他点情，这种事连都不愿意来跟你谈。”
“愿意拥立你为
小高终于吐出口气。
“明白你意思。”
小高苦笑：“本来还不明白你为什会答应得这快，现在总算明白你意思。”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子，正如宝剑双锋样。”卓东来声音严肃而平静，“要有所收获，就必须付出代价。”
他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嘶哑：“想你定也知道司马超群曾经付出过什样代价。”
“是。”
小高反问卓东来：“你意思呢？”
卓东来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简单地说出两个字：“很好。”
“很好？”小高反而觉得很惊讶，“很好是什意思？”
卓东来微笑，向小高鞠躬。
“你错！”卓东来居然又在微笑，“这点你错。”
“哪点？”
“在某方面来说，最好事往往都是最不好事，所以在另方面来说，最不好事本来就是最好事。”卓东来说，“人间事往往就有很多皆如是。”
他又解释：“如果萧先生根本就不要人来跟谈，却在夜半无人时提着他那口箱子来找，那种事才是最不好种。”
“所以不管他要来跟你谈是什事，你都不会觉得不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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