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叹
口气，道：“这点你倒坦白。”
武三爷道：“因为
知道跟聪明人说话不必兜圈子。”
王风沉思着，仿佛在考虑。
武三爷道：“你若想去杀她，可以供你很多资料。”
王风道：“什
资料？”
王风道：“她若忽然死在手里，你当然也不会生
气。”
武三爷立刻道：“绝不会。”他微笑着，又道，“既然她要杀你，你杀她，岂非本就是天经地义事。”
王风盯着他，道：“只奇怪
点。”
武三爷道：“哦？”
王风道：“你为什不索性说明白，要去杀她？”
武三爷道：“那并不重要，重要是，他们现在已决心要杀你。”他淡淡地接着道，“你只要明白这点，就已够。”
王风没有争辩。
他不能不承认这老人说话也有些道理。
武三爷又道：“你当然也应该知道说‘他们’是谁。”
王风道：“是谁？”
王风道：“不多，也不少。”
武三爷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什要杀你？”
王风道：“因为他们觉得危险，这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有点见不得人秘密？”
武三爷道：“每个人都多少有些秘密，这绝不是主要原因。”
王风道：“主要原因是什？”
走入六角亭。
亭中有张石桌，桌上有酒无灯，这个人静静地坐在石柱后暗影里，就算走得很近，也只能看见他满头斑斑白发和双灼灼有光眼睛。
这已足够认出他是谁。
他声音冷淡而有威：“你当然也已知道是什人？”
王风点点头，举起桌上金樽，道：“甚至还知道这是最好陈年竹叶青。”
武三爷道：“有关她这个人资料。”他慢慢地接着道，“可以把她住所环境，埋伏暗卡，她起居时刻
武三爷又笑，反问道：“你肯为去杀人？”
王风闭上嘴。
武三爷道：“有些人随时都可能拔刀杀人，可是替别人去杀，就完全是另外回事，所以——”
王风道：“所以你就想借刀，去杀你自己要杀人？”
武三爷居然没有否认，道：“借刀杀人不但便宜，而且省事。”
武三爷道：“其实他们只有个人。”
王风道：“李大娘！”
武三爷点点头，叹息着道：“女人总是比较多疑，尤其是这个女人，她直都认为要杀她。”
王风道：“其实呢？”
武三爷笑笑道：“她若忽然死，当然也不会伤心落泪。”
武三爷笑笑，道：“说不定他们都认为你是找来杀他们。”
王风也笑。
他先喝口，再坐下来，盯着面前这狐狸般老人，道：“他们为什会这想？”
武三爷道：“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看法和想法，别人怎知道。”
王风道：“只想知道这次是不是你故意要让他们这想？”
武三爷也在微笑，道：“你有鉴赏力，你是个聪明人。”
王风道：“你是不是想告诉，聪明人都不长命。”
武三爷道：“有时是。”
王风道：“有时是什时候？”
武三爷道：“当他让别人都觉得他有点危险时候。”他捧起金杯浅浅啜口，“你到这里来才半天，已有多少人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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