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突然吹来声冷笛。
何处楼台?谁家冷笛?
笛声中无限伤悲,秋也就更萧瑟。
安子豪既不伤秋,也不悲秋,他又在考虑,考虑应该怎样继续未完话。
王风又替他说出来:“你可要遵守法律?”
安子豪又摇摇头,道:“他们是驿站里人,那驿站里本来就只有他们两把刀。”他苦笑,“现在只剩下把。”
王风只有听着。
安子豪表情忽又变得很严肃,道:“把刀力量虽单薄,却绝不容人侵犯,因为……因为它是官家。”
——因为它代表是法律,法律是绝不容人侵犯。
虽然他并没有将他意思完全表达出来,王风却已完全明白,也明白他为什要特地换上官服。
突然间,窗外有人高呼:“王风,王大侠,请下来谈谈。”
个人正站在花树间,对着小楼招手,满身鲜明官服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这个人当然就是附近数百里之内,官阶最高安子豪。
穿官服之后,安子豪显得威严得多,有气派得多。
他跟王风并肩走在阳光下,仿佛正在考虑着,应该怎样把自己想说话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并未结束。
隔壁屋子里还有个巫婆,祭坛上还有魔饼。
楼下小床上脓血仍在,他朋友尸体变成僵尸。
僵尸到哪里去?
血鹦鹉藏在什地方?还有那神秘消失第十三只怪鸟?
,本就是什事都做得出。
想到这些话,连王风自己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战。
血奴却忽然笑,吃吃地笑个不停。
王风忍不住问:“你笑什?”
血奴道:“早知道血鹦鹉就在这附近,奇浓嘉嘉普妖魔当然也跟着它来不少。”
安子豪点头,表情更严肃,道:“国家法律,本来就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守。”
王风笑,笑得有些无可奈何,道:“你这话实在很有道理,只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
安子豪冷冷地道
官服所象征权威,也同样是绝不容人侵犯。
秋日阳光虽然艳丽如春,怎奈花树已凋零。
春已逝去,秋毕竟是秋。
走在秋日阳光下花树间,心里总难免有些萧索之意。
秋色满院,秋风满院。
王风却已替他说出来:“昨天晚上事,你全都已知道?”
安子豪勉强笑笑,道:“这里是个小地方,人却不少,嘴巴很多。”
王风道:“那官差是你派来?”
安子豪立刻摇头,道:“他是从县城里来,据说已来很久。”
王风道:“那两个戴着红缨帽捕快也是跟着他来?”
这些事有谁能解释?
王风不能。
他倒在宽大椅子上,只觉得很疲倦,很想好好睡觉。
可是血奴直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又在提醒他。
——你若睡着,很可能就永远不会再醒。
她笑声接近疯狂:“现在这里又多个僵尸,岂非正好让他们去鬼打鬼。”
天终于变。
漫长邪恶黑夜已过去,阳光从东方升起,普照着大地。
魔墙也已被粉得雪白,魔神和魔鸟都已消失在这片象征着光明雪白里。
王风就坐在对面,好像正在欣赏着自己杰作,心里却连点得意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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