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豪点头，
张脸已在发青。
常笑却笑
：“他
人活着时凶得很，死后不想也变作恶鬼。”
安子豪点头道：“僵尸确是种恶鬼。”
常笑道：“万通胆子很小，果真遇上僵尸，吓都吓死他。”
安子豪道：“吓死还有个手下。”
安子豪道：“他不能来见大人。”
常笑道：“莫非给人打散，只剩下半条人命？”
安子豪面露惊愕之色，道：“他只剩下只手、摊脓血。”
常笑愕然变色道：“到底怎
回事？”
安子豪抖声道：“昨夜他带着
两个手下去开棺验尸……”
这传说是否事实他都不在乎，更不想用自己脑袋去证明。
常笑似乎很满意安子豪答复，笑道：“很好，由现在开始，你就跟在左右，也许有用得着你地方。”
安子豪道：“是。”
常笑转问道：“你是从万通口中知道到来？”
安子豪道：“万兄昨夜到来时候，已吩咐准备今日接待大人。”
常笑笑笑道：“没有说你有罪。”
安子豪道：“没有。”
常笑道：“这附近数百里事情你势必也清楚。”
安子豪道：“清楚。”
穿上官服他本来很够神气，但在常笑面前却点也神气不来。
安子豪摇摇头，说道：“事发后就不知所踪。”
常笑微微颔首，忽又问道：“护送棺材他那
就给常笑打断：“你就是安子豪？”
他居然知道安子豪这个人存在。
安子豪真有点受宠若惊，赶紧道：“卑职正是安子豪。”
常笑目光缓缓由安子豪身官服上移，移到他面上，道：“你是个驿丞？”
安子豪道：“是。”
常笑关心地问道：“他也只是剩下只手、摊脓血？”
安子豪摇头道：“他整个身子都得以保存，只是张脸给吓得完全扭曲。”
常笑说道：“听你这样说，他才是给吓死。”他又笑起来，道，“万通死因就成问题，听讲僵尸会吸血，也会将人扼杀，但令人变成摊脓血，还是第次听到。”
安子豪道：“也许那是具毒僵尸。”
常笑道：“那实在毒得可以，现在那僵尸是不是还在棺材里？”
常笑道：“验铁恨尸？”
安子豪道：“他们撬开，据知就是铁恨棺材。”
常笑道：“验出什？”
安子豪颤声道：“僵尸！”
常笑叹息道：“铁恨变僵尸？”
常笑道：“万通现在在什地方？”
安子豪讷讷地道：“在这里。”
常笑道：“他在忙什？”
安子豪道：“没有忙什。”
常笑道：“那怎地不来见？”
他就像变条虫——应声虫。
他也不敢说不清楚。
对付糊里糊涂*员，他知道常笑通常就只有种办法。
个人脑袋给剑砍下来，就算真有毛病都不会再成问题。
他也记得曾有人说过常笑那支剑是支尚方宝剑。
常笑笑道：“附近数百里，官阶最高应该是你。”
安子豪道：“好像是……”
常笑道：“是就是，干吗用‘好像’这些不确实字眼？”
说话中已有斥责意思，他面上仍带着笑容。
安子豪却不由打个寒噤，嗫嚅着道：“卑职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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