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峰忽然向另棵梧桐树浓荫深处笑笑。
“邢老总,树
“好,很好。”凌玉峰挥手,片金叶子从袍袖中冉冉地飞出去。
聂小虫拜伏着后退,伸腰,刚好接住金叶子,立刻凌空跃起,鹞子翻身,身形刚起,四面黑暗中,突然有人低喝。
“并肩子,打。”
声低喝,十余道光芒闪动,十余件暗器,分别从三四个不同方向打过来。
聂小虫双手拢,金叶子已经揣入怀里,原地燕青十八翻,连翻带扑,连削带打,竟将这十余件暗器全部接住,立刻又原封不动地打回去,去势比来势更急,接放暗器,居然也是等功夫。
凌玉峰独坐在灯下,别人什都没有听见,他却好像听见,忽然抬起头,向窗外招招手,立刻有条瘦小人影,落叶般自梧桐树上飘落,拜伏在窗前,星光下可以看得到他脸是苍白。
虽然显得有点獐头鼠目样子,可是仔细看,并不难看。
这个人居然就是那个曾经被令狐不行倒提着扔出去聂小虫。
“要你办事,你已经办好?”凌玉峰问他。
“是。”
“这两天之内,你不能走出‘迎宾’步。”
黄昏时,程小青已经醉,醉倒在道高墙下,也不知道是谁家高墙,高墙里也不知道是户什样人家。
他只知道件事,世上所有高墙全都是样,总是将人隔离,总是不肯让人相聚。
有些人也是样,也像是高墙样。
高墙里隐约有乐声传来,仿佛有人在低唱着首有关情爱悲歌。
“红红。”
红红,听见这名字,关二脸忽然扭曲,就好像有人重重地在他身上抽鞭子。
看见关二这种表情,凌玉峰显然觉得很愉快,但他却掩饰得很好,只是很平静地接着说道:“无论谁和红红有特别关系,程小青都想要他命,这是很合理推测,也是很可能会发生事。”
他又补充点:“以程小青现在身手,江湖中能避开他夺命三招人,恐怕并不多。”
过很久,直仿佛因痉挛而窒息关二才长长吐出口气。
黑暗中有人倒下,有人蹿出,以大鹰爪功去拿聂小虫关节要害。
想不到他们刚出手,反而先被聂小虫牵制。
聂小虫捏手如钩,抓、拿、扣、锁、“七十二路短打擒拿”,居然也是等高手。
凌玉峰已经走出大门,背负着双手,面带微笑,站在梧桐下,对刚刚发生事,好像觉得很欣赏。
聂小虫瘦小人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倒在地上狙击者也看不见,院子已经恢复宁静。
“什时候?”
“明天,戌时之前。”
“客人有几位?”
“三位。”
“个是关东大参药商,刚好行经此地冯宝阁,另个就是那个假和尚云大师。”
——为什有关情与爱总是悲歌?
程小青已昏醉。
他昏醉时,眼泪就已经悄悄地打湿他衣袖。
聂小虫
夜深,人静,初秋晚风轻拂梧桐。有声,甚至比无声更寂寥。
“你有证据?”
“没有。”凌玉峰说,“但是两天之内,就可以把证据找出来。”
“怎样找?”
“有方法,可是也有条件。”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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