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黄衫苦笑:“这种事,真亏和尚能够想得出来。”
吃苦和尚悠然举杯:“这种事连和尚都料想得出来,卜鹰怎会想不出来?”
“但是他绝不会去做。”
“为什?”
“卜鹰不是这种人,唐捷也不是笨蛋。”杜黄衫道,“就算他是笨蛋,唐家人也不肯让他轻易上当。”
“谁说定会输?”
“难道你还有机会赢?”
“多多少少总是有点。”卜鹰微笑,“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生意没人做,如果真是有输无赢,你就算杀头,也不干。”
绝 计
这次“赌局”定下盘口是三博,意思就是说,要赌唐捷胜人,输要输三两,赢只能赢两。可是大家还是买唐捷,因为各人都认为聂小雀这次连点胜算都没有,盘口是三十博,赌局庄家还是会输得把裤子都当掉。
卜鹰又叹气:“又有什法子呢?大家都买唐捷,如果也买他,那还有什好赌呢?”
“没有赌,也就没有赌局。”
“对。”
“既然有赌局,你就得接受别人赌唐捷赢赌注。”
“不错。”
以轻功见长,他们独门轻功提纵术,经常有武林中久已绝传身法出现。
“尤其重要是,川北唐家弟子,个个都有非常耐力,尤其习惯于在山区间行动,这当然也跟他们从小生长处地形有关。”
“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卜鹰打着川腔说,“走起路来,川娃儿硬是要得。”
“这次川北唐家派出是唐捷,据说是他们当今第二代弟子中第高手,人也长得俊,外号人称飞天玉豹子。”
卜鹰微笑:“个男人如果长得俊点,在女人眼中无论做什事,都好像比别人强点。”
吃苦和尚浅浅地啜几口苦茶,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高僧样子。
“聂家人呢?难道他们就肯眼看着那只小雀儿活活输死?”
大李红袍斜眼看着他,忽然插口问:“如果和尚是聂家人,你还有什法子?”
“也没什别
这次赌局大庄家就是卜鹰。
大庄家很快就要变成大输家,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却还是说不出悠闲快活。
松树下,地毡上,隐士般坐在那里品茶三个人,所谈居然也没有离开过这局豪赌,更没有离开过名利两个字。
“卜鹰居然肯挂出以三博这种盘口,多少应该有点把握。”杜黄衫在皱着眉,“可是却偏偏看不出他凭哪点认为聂小雀必胜唐捷。”
“要人输法子多得很。”吃苦和尚说,“也许他在唐捷喝酒里下药,叫唐捷路上泻个七八次,也许他先弄个女人藏在唐捷被窝里,先把小唐折腾得半死不活。”
“你已经接受多少赌注?”
“大概有八十万两左右。”
“黄金还是白银?”
“这次是银子。”
“还好是银子,否则你恐怕就要输得连家都不认得。”
“你呢?难道你看好聂小雀?”
“看好聂小雀有什不对?”
“苏北聂家向是下五门人,下五门轻功虽然花俏,可是不实用,要赌,绝不买他。”
“非但你不买他,别人也不买他。”卜鹰叹气,“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买他。”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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