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杀他连两银子都没有人付。”
关二大笑。
“萧婆婆果然名不虚传,没有钱赚生意,绝对不做。”
他笑骤然停住,慢吞吞地站起来,整个人就好像被风吹就要散样子,双眼睛却亮如刀锋,刀锋般划在萧玉人脸上。
“什不便宜?”
“这四个都不便宜,很可能比那四十六个都贵点。”
“哦?”
“屠杀狗三万五千两、金老二三万七千五百两、王断三万两千两、萧玉人四万,江湖中身价最贵杀手,居然下子来四位。”关二叹口气,“想不到居然有人肯花这多金子来杀你。”
“是金子?还是银子?”
“是。”
关二大笑:“吃狼杀贼,并举行,三十年前雄风又起,人生至此,不亦快哉!”
卜鹰却在叹息:“只可惜今夜来人没有四十六。”
来只有四个人。
四个人是从四个不同方向来,年纪不同,衣着不同,相貌当然更不同。奇怪是,这四个不同人却有种很特别相同之处。
“现在。”
“现在你为什要变?”
“因为现在心里有点不舒服,而且还有点紧张。”卜鹰说。
“紧张?”关二很诧异,“身经百战,也不知道出生入死过多少次卜鹰也会紧张?”
卜鹰叹口气:“每当知道有人来杀时候,就会觉得紧张,紧张,就想吃,所以才会去弄来这只狼。”
”
卜鹰又笑。
“这里狼倒是有只,而且是现烤好,只可惜跟你点关系也没有,它吃不你,你也吃不它。”
“为什?”
“因为这只狼是,从头到尾都是,从狼脸子到狼屁股都是。”
“只可惜这次你们不杀,也要杀你。”
萧玉人淡淡地笑:“你以为杀人是这容易事?”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三个人出手。
前面三个
黑暗中来四个人,有个突然冷笑:“如果是银子,这点只配杀狗。”
关二把狼腿上最后点肉啃光,才叹息地摇头:“就算是金子,这点,也不配杀。”
“杀你?”金老二道,“为什要杀你?”
“要杀卜鹰,就得先杀。”
站在最远萧玉人忽然开口:“不行,这个人杀不得。”
四个人看起来都很沉静,连点火气都没有。在这种春寒料峭晚上,在这种四野无人山区里,他们忽然出现,居然就好像在风和日丽日子到郊外去散步、到人家家里去做客样。
难道他们就是来杀人人?
关二已经撕下条狼腿,正在开怀大嚼,看见这四个人才喃喃地说:“三万五千两、三万七千五百两、三万两千两、四万两。”他问卜鹰:“共是多少?”
“十四万四千五百两。”
“不便宜,不便宜。”
关二也笑。
“也样,紧张就想吃。”他说,“可是你现在已经可以不必紧张。”
“为什?”
“因为,关西关二,既然吃你狼,就不能看着别人来杀你。”
“你吃狼,就替杀贼?”
“你能吃得下?”
“吃不下。”
“你不能分半给?”
“不能。”
“你什时候变得如此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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