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还是淡淡地笑着:“难道不能有别女人?”
纤纤身子开始颤抖,眼泪已流下来,比春雨更冷:“可是,你难道竟然忘,已经有你孩子?”
小雷突然跳起来,掌掴在她脸上,冷笑着:“怎知道那是谁孩子?只知道你是个丫头。”他笑得就像是头野兽。
她瞪着他,步步向后退,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着是个陌生人。个比畜生还下流卑鄙陌生人。她眼泪忽然干,血也干,整个人仿佛只剩下具空空躯壳。
小雷又懒洋洋地躺下来:“看你最好还是快走吧!走远些!还约别人。”
他本就喜欢朋友,喜欢热闹,但他却宁可在这里淋雨等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热情又涌起,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咬着他耳朵,低诉着自己相思。
只要天不见,她相思就已浓得化不开。
她柔软胸膛,紧贴着他胸膛,以前每当这个时候,他热情就会像怒涛般卷起。
但今天,他忽然推开她。她怔住,火热面颊也冷下来,直到他在树下卧倒时,才看到他衣襟上血。血迹在绯色衣服上,本来不容易被发现——只有最细心人才会发现,只有情人才会如此细心。
现在,她就像是只刚飞出笼子黄莺儿,什都已不在乎,心只想着去找她春天伴侣。溪水清澈,雨丝落在上面,激起圈圈涟漪,又正如春天少女们心。
她沿着清溪奔上去,山坡上片桃花林。
花林深处,个穿着绯色春衫少年,腿勾着树枝,倒挂在树枝上,正想用嘴去咬起地上朵桃花。
他就是这样个人,随时随地都在动,永远都不能安静下子。
他脸轮廓明朗,眼睛里好像是带着份孩子般天真和调皮。
纤纤手紧握,指甲已刺入肉里,但是她却全无所觉,只是瞪着他,个字个字地说:“会走!你放心,以后永远不会再见到你!可是发誓,总有天要你后悔。”她突然转身,飞奔出去。
小雷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她,脸上却有两行水珠慢慢地流下来,也不知那究竟是春雨?还是眼泪?
03
大厅里仍然灯火辉煌,雨已停。小雷慢慢地
纤纤脸色变:“你又在外面打架……”
小雷摇摇头。
纤纤咬着嘴唇:“你休想骗,你衣服上还有血。”
小雷笑笑:“你记不记得你血也曾染在衣服上?”他笑得又冷淡,又尖锐,就像是把刀,刺入她心。
她整个人都似已突然僵硬,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你……你刚才难道有过别女人?”
纤纤笑,笑得那甜,那美。他已从树上跳下来,嘴里衔着朵桃花,双手叉着腰,站在那里,看着她。只要看见他,她就忍不住会从心里头笑出来。
她放开头发,抛鞋子,张开双臂飞奔过去,紧紧拥抱住他,然后,就发出幸福叹息:“小雷……小雷……”每次她拥抱他时,都仿佛在拥抱着团火,她自己仿佛也变成团火。
他们彼此燃烧着,彼此都想要将对方融化。
但这次,她拥抱住身子,却是冰冷而僵硬,完全没有反应。
今天是他父亲六十大寿,他原本应该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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