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是他朋友,他甚至可以将生命交托给他那种朋友。现在他已将生命交托给他
“在哪里?”
“在纤纤那里。”
父亲惊讶、欢喜,然后又不禁叹息:“可是她……她人呢?”
“已叫她走。”
“她肯走?”
雷奇峰终于慢慢地点点头,黯然道:“不错,既然要来,就不如还是早点来好。”
他说是真心话。因为他已深深体会到,等着人来报复时,那种说不出恐惧和痛苦。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这次他们既然敢来,想必已定很有把握!”
“所以除们姓雷之外,无论谁都不能留在这里,江湖中谁都知道,只要是他们到过地方,向寸草不留。”
父亲忽然紧紧握住儿子手:“你也得赶快走,他们要找是。”
又过很久,小雷才字字地说道:“因为今天晚上,谁也不能留在这里,每个人都非走不可。”
“为什?”
“因为他们已来。”
雷奇峰脸色突又改变:“你说是谁?”
小雷没有再说什,但却从怀里取出只手。只齐腕被砍下来手,血已干枯。
穿过院子,跨过门槛,走入大厅。倚在最近根柱子上,冷冷地看着已酒酣耳热贺客。
终于有人发现他:“大少爷回来,大家快敬酒。”小雷冷冷地笑笑:“你们还要喝?是不是定要喝回本钱才肯走?”每个人都怔住,就好像忽然被人迎面掴耳光。也不知是谁首先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小雷脸上全无表情,冷冷地道:“雷升,开大门,送客。”没有人再能留得下去。刚到后面去休息雷老太爷,闻讯匆匆赶出来,脸色已发青。
小雷立刻迎过去,把将他父亲拉入屏风后。
老太爷跺着脚,气得语声都已发抖:“你是不是想把人丢光?”
小雷点点头。直到这时,他目中才开始露出痛苦之色。
就因为他知道她绝不肯走,所以才不惜用最残忍手段伤她心,令她心碎,令她心死。
他自己心也同样碎。他伤害她,甚至比伤害自己更痛苦。
雷奇峰看着他儿子眼睛,已看出他痛苦和悲伤:“你……你怎能就这样叫她个人走?”
“已经叫金川在暗中保护她。”
小雷却笑。那已不再是野兽笑,而是已接近于神笑。
笑容中充满自信、决心和勇气,种不惜牺牲切笑,不惜忍受切屈辱和痛苦。
做父亲当然很解儿子,所以他手握得更紧。
“你至少也该为雷家留个后。”
“雷家已有后。”
干枯手背上,刺着只蜜蜂。只有人面蜜蜂。
皮肤已干枯,所以这人面蜜蜂脸也扭曲变形,看来更有说不出诡秘狞恶。
雷奇峰脸竟也扭曲变形,整个人仿佛突然失去重心,连站都已站不住。
小雷扶住他父亲,他手还是很稳定。
他声音也同样稳定:“该来,迟早总是要来。”
小雷摇摇头:“不是。”
老太爷更愤怒:“你疯?”
小雷又摇摇头:“没有。”
老太爷把揪住他儿子衣服:“你为什要做这种令见不得人事?”
从屏风间看出去,大厅里宾客已将散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