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
他，他当然会在张三爷面前说你
坏话。”金二爷喷出口烟雾，仿佛要掩盖起自己脸上表情，“那位张大帅火,bao脾气，你想必也总该知道。”
“
知道。”黑豹听人说话时候，远比他自己说话时候多。
“所以你最近最好小心些。”金二爷显得很关心，“张三爷知道你是人，当然不会明着对付你，可是在暗地里……”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不说下去比说下去更有效。
黑豹脸上还是
点表情也没有，他想杀人时，脸上也总是没有表情。
“不是朋友是什
人？”
“是个女人。”
金二爷笑，用眼角瞟沙发上女人眼，微笑着道：“像你这样年纪，当然应该去找女人。”
黑豹听着。
“但女人就是女人，”金二爷又喷出口烟，“你千万不能对她们动感情，否则说不定你就要毁在她们手里。”
沙发上女人本来是任何男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但他眼睛却始终笔笔直直地看着前面，就好像屋子里根本没有这个女人存在。
对这点金二爷好像觉得很满意。
他喷出口又香又浓烟，看着黑豹道：“昨天晚上你没有回来？”
“没有。”
“你坐下来，用不着回避他。”
“可是……”
“叫你坐下来，你就坐下来。”金二爷沉着脸，道，“他对比你对还要忠实得多，你怕什？”
波斯猫般女人不再争辩，她本来就是个很温驯女人。
她又坐下来。
又有种说不出媚力。
她正是那种男人见就会心动女人。
现在她好像还没有睡醒，连眼睛都睁不开。
可是金二爷既然已起来，她就得起来。
因为她是金二爷女人。
金二爷眼睛里却似露出得意之色，忽然又问道：“最近在法租界里，又开家很大赌场，你听说过没有？”
“听过。”
“赌场老板，听说是个法国律师，只不过……真正老板，恐怕还另有其人。”
黑豹没有表示
黑豹脸上完全没有表情道：“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作人。”
金二爷大笑：“好，很好。”他笑声突又停顿，“昨天晚上你表现得也很好，但却得罪个人。”
“冯老六？”
“那青胡子算不什，就算你杀他也没关系。”金二爷声音渐渐又变得低沉严肃，“但是你总该知道，他是张三爷亲信。”
“知道。”
“那当然定有原因。”
“遇见个人。”
“是你朋友？”金二爷又吸口上好哈瓦那雪茄。
“没有朋友。”
对这点金二爷显然也觉得很满意。
紫红色旗袍下摆，从她膝盖上滑下，露出她腿。
她腿均匀修长，线条柔和，雪白皮肤衬着紫红旗袍，更显得有种说不出诱惑。
“盖好你腿。”
金二爷点起根雪茄，黑豹就从外面走进来。
他走路时很少发出声音，但却走得并不快。
个垂着长辫子小丫头，轻轻地从波斯地毯上走过来。
“什事？”金二爷说话声音也同样是非常有威仪。
“黑少爷回来。”
“叫他进来。”
沙发上女人眼睛立刻张开，身子动动，像是想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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