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老朋友
，看见他有出息，你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她
头却垂得更低：“现在
已不认得他。”
“可是你刚才还在偷偷看他。”金二爷声音还是很平静。
沙发上女人脸却已吓白。
“没有。”
遇着这样老板，你还有什
可埋怨？
黑豹目中露出感激之色：“会活着去拿。”
黑豹已走。
金二爷微笑着，看着他走出去，眼睛里又露出得意之色。
那种眼色就像是主人在看着他最优秀纯种猎犬
样。
金二爷笑笑：“柔道并不可怕，但其中还有个，据说是德国神枪手。”
黑豹还是在听着。
“枪就比柔道可怕得多。”
黑豹忽然道：“枪也不可怕。”
“哦？”
黑豹立刻转回身。
金二爷看着他：“你受伤？”
“伤不重。”
“是谁伤你？”
“喜鹊。”
“其实你就算看他眼，也没有什关系，你又何必说谎？”
沙发上女人眨着眼，好像受天大委屈，随时都要哭出来样子。
她当然不会真哭出来。
她做出这样子，只不过因为她知道自己这种样子很可爱。
金二爷看着她，从她脸，看到她腿，目光渐渐柔和：“去换件衣裳，今天带你到八爷家里去喝她三姨太寿酒。”
意见。
金二爷道：“你不妨到那边去看看。”他又喷出口烟，“既然那赌场是用法国人名义开，跟们就连点关系都没有……”
他忽然打住这句话，改口道：“意思你懂不懂？”
“懂。”
黑豹当然懂。在他们社会里，不是朋友，就是仇敌。
“你没有？”金二爷突然冷笑，手里碗茶，已全都泼在她身上。
茶还是烫。
但是她坐在那里，却连动都不敢动。
金二爷沉着脸：“最讨厌在面前说谎人，你总该知道。”
“……”
“像他这种人，只要多磨炼磨炼，再过十年，这里说不定就是他天下。”
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沙发上那女人垂着头，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你没有听见说话？”金二爷忽然转过脸，对着她。
“听见。”
“假如能根本不让子弹射出来，无论什样枪，都只不过是块废铁。”
金二爷眼睛里闪着光：“你能够不让子弹射出来？”
“还活着。”
金二爷又笑：“希望你活着，所以才再三提醒你。”
他又端起茶：“已关照大通银行陈经理，替你开个户头，你要用钱时候，可以随时去拿。”
金二爷皱起眉：“那些喜鹊们已恨你入骨，第个要杀人，就是你！”
黑豹冷笑。
“你当然不怕他们，只不过提醒你，现在你仇人已经够多。”
“是。”
“而且最近听说，张三爷又特地请来四个外国保镖，两个是日本人，是柔道专家。”
那赌场老板既然不是他们朋友，他还有什事不能做？
于是金二爷端起他茶。
黑豹就转身走出去。
沙发上女人，直垂着头，坐在那里，直到此时，才忍不住偷偷瞟他眼。
金二爷好像没有看见似，却忽然又道：“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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