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道:“俺是个痛快人,要赌也赌得痛快。”
牌已分好。
大厅仿佛忽然又变成坟墓,每个人连呼吸都已停顿。
他们虽然已见惯掷千金无吝色豪赌客,但五万把输赢实在太大。
高登随随便便地将手里两张牌看看,就翻过来,摆在桌上。
“十万。”
张大帅忽然卷起衣袖:“老弟,咱们来赌把怎样?”他推开那做庄,“把见输赢,输,你就赢十万,你输,就算你活该。”
高登笑。
其实那也不能算真在笑,只不过嘴角露出丝笑意。
“好。”他连想都没有想。
梅礼斯看看这个人,又看看手里枪,他手已开始发抖,手心已开始流汗。
张大帅瞪着他,冷冷道:“枪就在你手里,人就在你面前,你还等什?”
梅礼斯轻轻咳嗽几声,把手里枪慢慢地放在旁边桌子上。
“是个律师,懂得法律,”他掏出块手巾在擦汗,“不能杀人。”
“是不能,还是不敢?”
“公道?”张大帅又皱起眉,“什公道?”
梅礼斯声音更响亮:“要求你惩罚他。”
张大帅沉吟着:“杀他好不好?”
梅礼斯闭着嘴,死罪虽然太重些,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反对。
“叫谁去杀他呢?”张大帅仿佛又在考虑,忽然从怀里掏出把枪,抛给梅礼斯道,“这是你事,听说你枪法也很准,你自己动手最好。”
熊,哭个什鸟?咱们是来办正事,不是来看你女人撒娇。”
梅子夫人哭声果然立刻就停住,她也发现现在不是撒娇时候,而且她对这个蛮不讲理黄种人,也觉得有点畏惧。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领教过黄种人威风。
梅礼斯这才开始问,黑豹是怎来,怎走,往哪条路走。
梅子夫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还不时用白眼狠狠地去瞪高登。
张丁三,张杂八。
只有点。
张大帅大笑:“老弟,看样子你这手只怕是输定。”
高登
“咱们来推牌九。”张大帅也跟真张大帅样,喜欢吃狗肉——吃狗肉意思就是推牌九。
也许他本来就是特地在模仿那位狗肉将军。
“好。”高登还是点考虑都没有。
立刻就有人送来副象牙牌九。
张大帅将三十二张牌九都翻过去:“你随便选两张,再选两张给。”
张大帅突然大笑,大笑着走到高登面前:“老弟,输赢怎样?”
“赢得还不够。”高登总算抬头看他眼。
“赢多少?”
“五万五。”
“你想赢多少?”
梅礼斯看着手里枪,怔住。
他确练过射击,在五十码以内,他随时可以击中任何靶子。
但这个人绝不是靶子。
这个人习惯是将别人当作靶子。
现在他虽然连看都没有抬头看眼,但他手距离他枪才三寸。
高登还在赌。
除面前筹码外,他眼睛里好像什都看不见。
梅礼斯脸色却已变得铁青,忽然冲到张大帅面前,指着高登:“这个人是你请来?”
张大帅点点头。
“他不但放走黑豹,而且侮辱妻子。”梅律师用他在法庭中面对着法官神情说,“要求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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