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她忽然发觉自己竟直在期待着。
期待着他回来,期待着他那又温柔又粗,bao抚摸和拥抱。
但黑豹却只淡淡地说句:“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然后他竟似已真睡着。
波波咬着嘴唇,看着他,心里忽又觉得有种说不出滋味,她心里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滋味。
这个人就像是野兽样,本身就有种治疗自己伤痛奇异力量。
波波看着他,忍不住又问:“你今天到哪里去,出去整天,也不回来看趟,害得直都在担心。”
“事你以后最好都不要过问,也用不着替担心。”
他看见波波脸色有点变,声音忽又变得很温柔:“因为你若问,就定会更担心,做本就不是什光明正大事。”
波波眨着眼:“不管你做是什事,只要你对好,就够。”
她还没有忘记刚才噩梦。
“你睡得并不熟。”黑豹盯着她眼睛,“你好像在做梦?”
波波不能不承认。
“梦见爸爸……”她忽然问,“你打听到他消息没有?”
黑豹摇摇头。
两点零三分。
波波突然从噩梦中醒来。
窗外夜凉如水,她枕头却已被冷汗湿透。
她刚才梦见罗烈,梦见罗烈手里拿着把刀,问她为什要对不起他。
她又梦见她父亲,眼睛里流着泪,说她不该到这里来,说着说着,他眼里泪变成血。
金二爷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表情。
他知道这枪已是这地方最后枪。
他们自己人损失虽然也不小,可是张大帅刚才派回来支持那十八个人,现在已没有个再活着。
那个日本人荒木虽然还活着,却已投靠他——武士道精神,有时也同样比不上金钱诱惑力大。
金二爷微笑着说:“这地方以后们也可以开个赌场。”
那不仅是失望。
“他为什不理?难道他今天在外面已有过别女人?”
然后
黑豹凝视着她,忽然笑笑:“明天有样东西送你。”
“什东西?”波波眼睛里发出光。
“当然是你喜欢东西,到明天你就会看到。”
他掀起薄薄被,在她身旁躺下。
波波心突然跳起来。
波波叹口气:“刚才也跟人打听过,他们也都没听说过赵大爷这个人。”
黑豹忽然沉下脸:“说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
“没有出去,只不过在门口走走,买两份报,随便问问那个卖报老头子。”
黑豹没有再说什。
他已开始在脱衣服,露出那身钢铁般肌肉,身上铁钩伤痕似已快好。
然后她忽然看见黑豹。
这已不是噩梦。
黑豹不知道在什时候已回来,正站在床头,凝视着她。
他看来仿佛很疲倦,但双眼睛却比平时更亮。
“睡得定很熟,连你回来都不知道。”波波笑得有点勉强。
田八爷打着他刚从英国带回来打火机,为他燃着雪茄,也在微笑着:“贵宾室定要在三楼上,相信定有很多人喜欢在楼上看月亮。”
新月如钩。
这场惨烈火并,似已完全结束。
现在正是十二点五十七分。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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