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只喜鹊。”
喜鹊在笼子里。
漆黑鸟,漆黑笼子。
鸟爪上却系着卷白纸,纸上写着:
“不醉无归小酒家,准七点见面。”
“那不要紧,”田八爷道,“这样做只不过防备他们那边人混进来,到时候真正动手,还是高登和黑豹。”
他声音里充满自信,因为他对这两个人手底下功夫极有信心。
这大都市里,绝对找不出比他们功夫更强人。
“你想喜鹊会带哪两个人去?”田八爷还是显得有点不放心。
“想必是胡彪胡老四,和他们红旗老幺。”
“时候快到吧。”田八爷直在不停地踱着方步,现在却忽然停下来,神情显得焦躁而且不安。
金二爷却还在微笑着,对这件事,他几乎已有十成把握。
“们六点三刻走,六点五十五分就可以到那里,们不必去得太早。”
田八爷只好点点头,又燃起根香烟。
“你能不能把那边已布置好人再说次。”金二爷希望他神经能松弛些。
无论什时候看起来,他都像是个正准备赴宴花花公子。
黑豹还是穿着身黑短褂。
薄薄衣衫贴在他坚实健壮肌肉上,他全身都好像充满种野兽般矫健剽悍力量。
高登看着他,目中带着笑意:“你确不必花钱在衣服上。”
“为什?”
轻轻吻吻这个奇特男人,眼睛里泪水流到他苍白脸上……
高登洗个热水澡,倒在床上,心里充满平静和安慰。
有力量能帮助些苦难中人,确是种非常奇妙而令人愉快事。
他希望能安安静静地睡觉。
现在还不到点,距离他们约会时候还有整整六个小时。
田八爷重重跺脚:“这怎办?他怎会忽然又改变约会地方?”
金二爷还是在凝视着手里纸条子,就好像还看不懂这两句话意思,看遍,又看遍。
“听说这红旗老幺练过好几种功夫,是他们帮里第把好手。”田八爷转向黑豹,“你以前跟他交过手没有?”
“没有,”黑豹淡淡地笑笑,“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田八爷不再说什,就在这时,他们已听到敲门声,有人报告:
“外面有人送样东西来。”
“是什?”
“饭馆里四个厨子、六个茶房,都是们人。”田八爷道,“外面街角上黄包车夫、摆香烟摊、卖花,也全都是,连十字路口上那个法国巡捕房巡警,也已被买通。”
“里里外外共有多少人?”
“大概有三十个左右。”
“真能打有多少?”金二爷再问。
“个个都能打。”田八爷回答,“但为小心起见,他们身上大多都没有带家伙。”
“像你这种身材人,最好装束就是把身上衣服全都脱光。”
黑豹也笑。
金二爷看着他们,脸上也露出很愉快表情。
他希望他们密切合作。
假如他们能永远在他身旁保护他,他也许能活到百二十岁。
06
六点二十分。
黑豹和高登都已到金二爷私人用那间小客厅。
高登已换件比较深色哔叽西装,雪白衬衫配着鲜红领带,皮鞋漆亮。
他确是个很讲究衣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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