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福公寓酒楼去,把住在六号房那女人接来,就说在这里等她。
“再送百支茄力克,打白兰地到范鄂公那里去,就说已吩咐过,除他每月顾问费仍旧照常外,每个月另外再送五百块大洋作他老人家车马费。”
他知道要做个真正大亨,像范鄂公这样清客是少不。
然后他才慢慢地转过身子来,面对着金二爷:“你是不是很想看看这两天晚上迷住那个婊子?”
金二爷倒在沙发上,似已连抬头力气都没有。
“只要有船开,就回汉堡。”高登声音很淡漠,“既不想做你老弟,更不敢做你大哥。”
“现在银行已关门,”黑豹沉吟着,“那十万块明天早就送到你那里去。”
“你能办得到?”
“很解朱百万,他是个很懂得见风转舵人,现在他已应该知道谁是他后台老板。”
高登句话都没有再说,立刻转身走出去,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田八爷流着血倒下来,金二爷突然用力抛出手里枪,眼睛里已流下泪来……
客厅里突然变得坟墓般寂静,也许这地方本就已变成个坟墓。
过很久,黑豹忽然听到阵疏落掌声。
“精彩,精彩极。”高登慢吞吞地拍着手,“不但精彩,而且伟大。”
他忽又叹口气:“现在只奇怪,怎会有人叫你傻小子?”
应该耽在家里享享清福。”田八爷笑得实在很勉强,“这里大事,当然都要偏劳你来做主。”
黑豹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忽然推开小姗,走过去挟起金二爷,用杯冷水淋在他头上。
金二爷突然清醒,吃惊地看看他,又看看田八爷。
黑豹冷冷道:“你现在是不是已明白王阿四他们怎会听话?”
金二爷咬着牙,全身都已因愤怒而发抖:“原来你们早已串通好来出卖!”
黑豹冷笑道:“你是不是也想把她从手里抢走?就像你以前抢走沈春雪样!”
沈春雪就是那个像波斯猫样女人。
提起这个名字,黑豹眼睛里就立刻充满愤怒和仇恨。
金二爷脸又开始扭曲,道:“你这样对,难道只不过因为抢走她?难道只不过因为个女人?”
八点五分。
个敢用自己脑袋去撞石头乡下傻小子,终于头撞出他自己天下。
从现在起,这都市里第号大亨也不再是别人,是黑豹!
但是他报复行动却刚开始。
他很快发出两道命令:
黑豹淡淡地笑:“那也许只因为很会装傻。”
“现在应该叫你什?”高登也笑笑,“是傻小子,是黑豹,还是喜鹊?”
“随便你叫什都可以。”黑豹微笑着,“但别人现在已该叫黑大爷。”
高登凝视着他,又过很久,才缓缓道:“黑大爷,现在你能不能先把那十万块给?”
“你现在就要走?”
“不是你兄弟,他却是,但他却安排要你命。”黑豹淡淡道,“你呢……莫忘记你身上还有把枪。”
金二爷枪已在手,眼睛里已满布红丝。
田八爷失声惊呼:“老二,你千万不能听……”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枪声已响。
响、两响、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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