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三十五分。
波波已走下黑豹派去接她汽车,眼睛里充满兴奋而愉快表情。
这是她第次坐汽车。
这也是她第次走进如此堂皇富丽房子。
最重要是,现在黑豹还活着,而且正在等她。
他在等,等着更残酷报复。
但世上也许已没有任何事能完全消除他心里愤怒和仇恨。
左面门上,排着很密竹帘子,是刚刚才挂上去。
门后片漆黑。
金二爷就坐在门后面,坐在黑暗里,外面人看不见他,他却可以看见外面人。
“并没有害她,是她自己要跟。”黑豹笑得更残酷,“因为是她救命恩人,从喜鹊兄弟们手里救出她。”
金二爷握紧双拳,突然向他扑过来,好像想亲自用双手来活生生地扼断这个人脖子。
可惜黑豹手已先掴在他脸上。
他倒下去时候,他女儿正躺在床上为黑豹担心,担心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
03
他实在不能解这种事,因为他永远不能解那时黑豹对沈春雪感情。
在黑豹心目中,她并不仅仅是“个女人”。
她是他第个恋人,也是他妻子。
他对她绝对忠实,随时随地都准备为她牺牲切,因为他爱她甚于自己生命。
这种刻骨铭心、永恒不变爱情,也正是金二爷这种人永远无法解。
波波觉得开心极,她这生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等她看见客厅里那些华贵家具,钻石般发着光玻璃吊灯,她更忍不住悄悄地伸伸舌头,悄悄地问那个带她来年轻人:“这里究竟是谁家?”
“本来是金二爷。”这年轻人垂着头,好像连看都不敢看她眼。
现在每个人都已明白,对黑豹不忠实是件多危险事。
现在已绝对没有人敢
他可以看,可以听,却已不能动,不能发出点声音。
他手脚都已被紧紧绑住,他嘴也被塞紧。
外面立刻就要发生事,他非但不敢去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他只想死。
只可惜现在对他说来,“死”也已跟“活”同样不容易。
沈春雪蜷曲在沙发上,身子不停地在发抖。
她那张美丽撒娇脸,已苍白得全无血色,那双会说话眼睛,也已因恐惧和悔恨变得像白痴样麻木呆滞。
她确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为虚荣而出卖自己丈夫,后悔自己为什直都看不出黑豹这种可怕勇气和决心。
只可惜现在她后悔也已太迟。
黑豹就坐在对面,却连看都没有看她眼,就好像世上已根本不再有她这样个人存在。
直到现在,想起这件事,黑豹心里还是像有把刀在割着样。
“你虽然能抢走沈春雪,但现在这个女人,却是你永远也不能带上床。”黑豹嘴角忽然露出种恶毒而残酷笑意,个字个字地接下去道,“因为她就是你亲生女儿!”
金二爷霍然抬起头,脸上表情甚至比听到黑豹就是喜鹊时更痛苦、更吃惊。
“她本是到这里来找你,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赵大爷来到这里后,就变成金二爷。”
金二爷突然大吼道:“你随便对怎样报复都没关系,但是她跟你并没有仇恨,你为什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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