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大声吩咐:“秦三爷若还没有醉,就请他上来!”
秦三爷叫秦松,是“喜鹊”老三,也就是那个笑起来很阴沉、很残酷人。
他没有醉。
他常喝酒,却从来也没有醉过,这远比从不喝酒更困难得多。
黑豹找他,就因为黑豹知道这里没有人比他更能控
胡彪头垂得更低,迟疑着:“他长得并不难看,脸色发白,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但出手却又狠又快,而且显得经验很丰富,除老大之外,这地方还很难见到那样好手。”
黑豹脸色更阴沉,更空疏,拳头却握得更紧,喃喃自语:“难道真是他?……他怎能出来?……”
胡彪不敢搭腔,他根本不知道黑豹嘴里说“他”,是个什人。
“绝不会是他。”黑豹忽又用力摇头,“他以前不是这样子人。”
“以前也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胡彪附和,“他说不定也跟高登样,是从国外回来。”
黑豹赤裸裸地坐在沙发上,身上每根肌肉都似已绷紧。
胡彪就像是摊泥般,软瘫在他对面沙发上,还在不停地流着冷汗。
他却连看都没有看胡彪眼,胡彪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夜已很深,楼下大自鸣钟刚敲过三响。
黑豹动也不动地坐着,凝视着左腿上已用纱布包扎起来枪伤,冷酷眼睛里,居然仿佛带着种前所未见忧郁之色。
轻人还在微笑,“但也只有在蚊子多时候才烧。”
胡彪目光闪动:“朋友莫非和老八股那三位当家有什渊源?”
“老八股个也不认得,洋博士倒认得几个。”
胡彪冷笑:“朋友若是想到这里来开码头,就请留下个时间、地方来,到时们老大定会亲自上门去拜访讨教。”
“就住在百乐门四楼套房。”这次他好像听懂,“这位姑娘今天晚上也会住在那里。”他看着红玉微笑。
“你问过他住在哪里?”
“就住在百乐门四楼套房。”胡彪忽然想到,“好像也正是高登以前住那间房。”
黑豹看着自己手,瞳孔似已突然收缩。
“你想他……他会不会是替高登来复仇?”胡彪脸色也有些变。
黑豹突然冷笑:“不管他是为什来,他既然来,们总不能让他失望。”
这枪伤虽然并不妨碍他行动,但若在剧烈打斗时,总难免还是要受到影响。
“那是个什样人?”他忽然问。
其实胡彪已将那个人样子形容过遍,但他却还要问得更详细些。
“是个年纪很轻人,看来最多只有二十五六。”胡彪回答,“衣着穿得很考究,派头好像跟高登差不多,却比高登还绅士得多。”
黑豹突然握紧双拳,重重拳打在沙发扶手上:“问是他人,不是他衣服,也不是他派头。”
胡彪铁青脸已扭曲——红玉已躲在墙角,居然也在笑。
“本来应该让你躺三十天。”年轻人拍拍衣襟,“看在这位姑娘分上,对折优待,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忘答应过送给她钻戒。”
红玉扭动着腰肢走过来,媚笑着:“钻戒现在还要他送?”
年轻绅士拉过她:“钻戒归他送,人归,旅馆账恐怕就得归他们老大去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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