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婉道：“别人？”她忽然笑
笑，道：“你是不是说他那个多病
老婆？”
马如龙苦笑，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她是个什
样人？”
大婉又笑笑，道：“其实你自己应该看得出。”
马如龙道：“
看得出？几时看见过她？”
大婉道：“刚才你还看见过她。”
马如龙很久没有开口。他血已热，他咽喉仿佛被热血堵塞，过很久，才嗄声问：“你为什要相信？”
“因为相信
个刚杀人凶手，在自己逃命时候，绝不会冒险停下来，从雪地里救起个快要被冻死女人。”
马如龙没有再说什，他心里感觉，已经不是言语所能表达得出。
大婉道：“可是你自己定也要相信，人世间还是有正义公道存在，邪恶迟早必将灭亡，阴谋迟早必将败露，你受到冤枉迟早总有天会洗清。”她轻轻握住他手，又道：“只要你能有这种信心，暂时受点委屈，又算得什？”
马如龙沉默着，沉默很久，忽然问道：“那个杂货铺在哪里？”
六十年前，江湖中有三双最出名手：无情铁手、神偷妙手、玲珑玉手。铁手无情，手下从未放过任何个不该放过人；妙手神偷，任何人偷不到，他都能偷得到；玉手玲珑，神奇巧妙，谁也不知道她双手能做出多少巧妙神奇事，可是每个人都知道，无论谁在她这双手下，半个时辰内就会变成另外个人。
马如龙总算明白：“俞五替她梳头，就因为要请她替易容改扮，把变成张荣发？”
“对。”
“你们选择这个地方，就因为这种地方是江湖人绝不会来？”
“对。”
马如龙怔住。“难道刚才看见那个好像已经死女人，就是……”他忽然发觉自己说法不对，立刻又改口，“难道她就是张荣发老婆？”
大婉道：“本来不是，现在却快要是，就好像你本来不是张荣发，现在却快要变成张荣发样。”
马如龙道：“她本来是谁？”
大婉在考虑，看起来并没有要回答这句话意思。这次马如龙却不肯放过她，又问道：“她本来究竟是个什样人？现在你难道还是连这点都不肯告诉？”
大婉终于叹口气，道：“现在如果还是不肯告诉你，好像就未免
“就在西城条窄巷里，你主顾，都是些善良穷苦小百姓，能吃饱饭，已经很不容易，所以，很少会管别人闲事。”
她又补充：“你那个伙计也姓张，别人都叫他老土，除偶尔喜欢偷偷地喝两杯烧酒外，绝对是个可靠人。”
马如龙道：“他认不出他老板已经换个人？”
大婉道：“他眼睛向不好，耳朵也有点毛病。”
马如龙道：“就算他认不出来，别人呢？”
“那些官差，全都看不见们，只因为他们都有求于俞五，不能不放个交情给他？”
“对。”
“因为已被认定是个心狠手辣恶徒，已逼得无路可走，所以你们才替出这法子，让可以多活些日子？”
“不对。”
大婉态度诚恳而沉重：“俞五相信你，也相信你。们都相信你是被人陷害，们也知道你绝不会躲在个小杂货铺里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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