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喜欢押哪
门？”
“天门。”
于是本来押天门
人立刻都让开。
庄家不是赌坊里人。
开赌坊人绝不能赌，否则这家赌坊也样可能被输掉。
他看不见他们，他们居然好像也看不见他。
他永远都好像活在另外个世界里，看见都是另外个世界里事。
他所看见是张张牌九。
牌九是很好玩，只要不输，就很好玩。
每样赌都很好玩，只要不输都很好玩。
如意赌坊里人当然都认得田鸡仔。
他绝不是那种不吃不喝不嫖不赌正人君子。
他是汤大老板好朋友。
干这行人要想在济南城里站住脚，就定要是花旗门朋友，否则这间有百九十六盏宫灯大厅，至少已经被人砸烂过百九十六次。
所以田鸡仔进来时候真是神气极
，不管认不认得他人都想跟他打个招呼。
萧峻却好像什
都没有看见。
赌坊里有各式各样人，有好看人，也有不好看人。
赌坊里经常都会发生各式各样事，有好玩事，也有不好玩事。
萧峻都看不见。
赌坊里当然也有各式各样人到这里来，都是为要来赌两把，就算明知随时都可能把老婆输掉，也要赌赌。
01
四月十七日。夜。
灯已燃起，刚刚燃起，百九十六盏巧手精制珠纱宫灯。
“如意赌坊”汤大老板向是个讲究排场人，而且向认为大多数人都喜欢往灯光最明亮地方去，就算要送点钱出去，也宁愿在灯光比较明亮地方送出去。
所以负责整修装潢这家赌坊老师傅虽然认为大厅里最多只要点八九十盏就够，汤大老板却坚持要用百九十六盏。
赌坊只抽头。
做庄家是个大胖子，肚子大得要命，钱包也大得要命，头也不小。
不是冤大头，怎
唯遗憾是，十个赌，九个输。
也许还不止九个。
“两位喜欢赌什？”
“牌九。”
于是鸡哥两位贵客立刻就被带到张赌得最大牌九桌上。
能够和田鸡仔打个招呼，绝对是件有面子事，能够叫他声“鸡哥”那就更有面子。
有面子人，也还不太少，大群人都围过来招呼他：“鸡哥，今天想玩什？”
“今天
不想玩。”田鸡仔居然摇头说，“今天是特地带这两位朋友来玩，他们都是贵客。”
能够被田鸡哥当作贵客人当然是很有面子人，吴涛和元宝虽然不太像，大家对他们也不能不另眼相看。
萧峻看不见。
没有人知道他是来干什，也没有人敢问他。
他脸色太可怕，在百九十六盏珠纱宫灯灯光下看来更可怕。
在这种灯光下他脸看来就像是透明。
02
灯刚刚燃起，田鸡仔就带着吴涛和元宝来。
他没有错。
如意赌坊进账比城里另外十八家赌坊加起来都多。
汤大老板向是个很少做错事人，现在也用不着再做什事。
近来他唯要做事，就是坐在家里把银子收进来，如果没有银子时候，金子也行。
百九十六盏灯光是够亮，在这种灯光下，连个已经用下午细心化妆三十五岁女人眼角皱纹，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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