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
关系？”雷大小姐说得很开通，也很认真，“夫妻和朋友
样，两个人在起，只要两个人都觉得开心，年纪相差点有什关系？”
汤兰芳又怔住。
这类
话也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类事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她已经不能不去想
，她心忽然开始跳起来，跳得好快。
她又听见那个老头子在外面问：“
是不是可以进去？”
“他是个好孩子，人又好，心又软，他怎会去欺负别人？”雷大小姐声音充满慈爱，“就算他偶然要去欺负别人下子，也没什关系。”
她说得更绝：“如果他欺负得，们就装作不知道，让他去欺负，如果他欺负不，们就会去帮他忙。”
汤大老板听傻。
她实在想不通个人怎能说得出这不讲理话来。
“现在已经知道你完全没有毛病，已经够资格嫁给他，当然要恭喜你。”雷大小姐问，“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
“们怎会不知道？”雷大小姐笑得更愉快，她说，“昨夜里你们在屋子里举动们都知道。”
汤兰芳脸更红，更烫。
昨天晚上他们在屋子里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怎能让别人知道？
“们并不是喜欢管别人闲事，们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管过别人闲事。”雷大小姐说，“只不过九少爷事，们定要管，非管不可。”
“为什？”
偏偏要挑上？”
“因为你不是别人。”雷大小姐回答更妙，“就因为你不是别人，们才会挑上你。”
“有没有毛病，跟你们有什关系？”
“当然有点。”
“哪点？”
“你敢！”雷大小姐厉声道，“你敢进来，就挖掉你眼珠子。”
老头子好像在外面叹气，雷大小姐又在暗里嘀嘀咕咕地骂：“老色狼，老色狼。”面骂，面替汤兰芳穿上衣裳，然后才大声说，“你滚进来吧！”
现在汤兰芳才总算看清楚这夫妻两个人。
丈夫诡秘古怪，枯瘦矮小。
妻子更诡秘、更古怪、更瘦，
“不明白。”
“你还不明白？”雷大小姐很惊讶，“难道你是个呆子？”
“不是呆子。”汤兰芳说，“只不过已经是个老太婆。”
“你点都不老。”
“至少比他大十岁。”
“因为们都欠他老子情。”
汤大老板又开始有点生气：“他在外面调皮捣蛋，惹事生非，你们为什不管？”
“那些事们就不能管。”雷大小姐说，“那些事连他老太爷都管不住他，们就算想管，也样管不。”
她说得很干脆：“只要没有人欺负他，无论他干什，们都不管。”
“如果他去欺负别人呢？”
“因为们九少爷看上你，要娶你做老婆。”雷大小姐说，“所以们当然要仔细看看你，有毛病人怎能嫁到龙家去？”
汤兰芳终于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清楚：“你们九少爷就是那个活宝？”
“不是活宝，是元宝。”雷大小姐在笑，“人见人爱大元宝。”
汤大老板脸红，红得发烫。
“你们怎知道他要娶？”她鼓起勇气，试探着问，“你们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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