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绝忽然问雷大小姐：“如果你是
，你会不会这样？”
雷大小姐怔住，过
很久才喃喃地说：“不知道，
确不知道！”
高天绝叹口气。
“不管怎
样，们总是不同，你们是白头偕老恩爱夫妻，因为你可以忍耐，却是个恶毒而善妒女人，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子。”她忽然笑笑，“所以你们刚才说那些话都是没有用。”
“什话没有用？”
“那现在就告诉你，他是被害死，”高天绝说，“被用
种最残忍方法害死。”她说话声音还是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平静得让人受不。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要害死他？”高天绝又说，“你们当然不会知道。”
“你是为什？”
“为个小孩子。”
“小孩子？”雷大小姐忍不住问，“为个小孩子，你就害死你丈夫？”
“你以为不知道这件事？”她说，“你以为你能吓得？”
“你知道？”老头子吓跳，“你什时候知道？”
“早就知道。”
“你为什不说出来？为什不发脾气？为什没有跟翻脸？”
“因为们是夫妻。”雷大小姐柔声道，“夫妻就是夫妻，是跟兄弟姐妹、朋友、情人都不样，如果因为你做错过件事，就跟你翻脸，那错就不是你，而是。”
刚才就说，们夫妻永远也比不上他们夫妻。”他叹气地说着，神情也是愉快，也没有点后悔意思。
“你意思是不是说，们这战已经输定？”雷大小姐问。
“大概是。”
“那们岂非已经死定？”
“每个人都免不死，死有什不起？何况们已经活过，活得比谁都开心。”老头子说，“只不过还有件事定要在还没有死时候告诉你。”
“你们故意说那些话给听，故意来刺
“是。”
“那是谁孩子？”
“丈夫和姊姊孩子。”高天绝说，“嫡亲姊姊。”
屋子里忽然没有声音，连呼吸声音在这瞬间都已停顿。
每个人都知道，她心里必定有极深怨恨，才会变成这样个人，可是谁也想不到，她恨竟是她嫡亲姊姊和丈夫。
高天绝直在静静地听着，直到这时候才插嘴。
“也是有丈夫，他姓郭，叫郭灭，是个非常聪明、非常英俊男人，这生中见过男人，没有个能比得上他根手指，”她说，“们年轻时候也是恩爱夫妻。”
“这些事们都知道。”
“现在他已经死。”高天绝问，“你们知不知道他是怎死？”
“不知道，”雷大小姐抢着说，“但是们直都很想知道。”
“什事？”
“有年们在终南山炼丹，你小师妹来看们，跟们在起待好几个月，”老头子问他老婆，“你还记得不记得？”
“记得。”
“有次你到后山采药去，去就去好几天，跟你小师妹曾经做过件对不起你事。”老头子说，“虽然们都很后悔，可是等到们做过之后，后悔也来不及。”
雷大小姐盯着他，干瘪僵硬脸上忽然露出微笑，就像百合花那可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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