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顿,人也箭般蹿出去,但他终究还是慢步,何况他轻功本就和俞佩
这次却再也无人敢和他硬碰力拼,只是乘隙抢攻,四下游斗,只听风声震耳,震得树叶如花雨般飘落。
二十余条大汉左上右下,前退后继,竟无人能攻入笔风圈内,只是这千钧铁笔威势虽猛绝天下,毕竟太长太重,施展既不能如普通刀剑之灵活,真力之损耗也太多。二十余招过后,俞佩玉白玉般额角上已满是汗珠。
罗衫少年抚掌大笑道:“对,就是这样,先耗干他力气再说,老鼠已被捉进罐子,还怕他跑得?”他虽然戴着面具,但听他语声,年龄也确不大。
俞佩玉虽在和别人动手,眼睛却不断在留意着这狠毒少年,更留意着这少年双手,手中无情针。
只听他背后老父呼吸已愈来愈微弱,终至气若游丝,而面前这强敌身子却渐渐走近,双手似乎已将挥出。
不错,为要取你父子性命,陪着你父子死已不止这六个……”
突然撮口而啸,四面墙头,立刻跃入二十余条黑衣大汉,各展刀剑,人人俱是脚步轻灵,身手矫健,看这扑过来二十余条大汉,竟无不是江湖中独当面高手,只是人人都以方紫罗花巾蒙住脸,竟都不愿被人瞧出来历。
罗衫少年仰天大笑道:“姓俞,瞧你还是束手认命吧,咱所畏惧只不过是俞老儿双天下无敌金丝绵掌,俞老儿既已不中用,你还想怎样?”
俞佩玉目光转,便已瞧出这些人身手不弱,他心中不但悲痛之极,愤怒之极,也难免要惊骇之极。
若是换别人早已神智失常,纵不胆裂气馁,也要疯狂拼命,但这少年却大是与众不同,身子转背起他爹爹,将老人长衫下摆往腰间束,右手已抄起那只千钧铁笔。
俞佩玉心已碎,力已竭,突然大呼道:“罢。”
他明知此番若是脱走,只怕再也难查出这些仇人真相来历,但情势却已逼得他非走不可。
话声出口,千钧笔“横扫千军”,突然往条使刀大汉当胸砸过去,那大汉心胆皆丧,魂不附体,跌在地上,连滚几滚,千钧笔竟插入地下,俞佩玉身子竟借着这戳之力,“呼”地自众人头顶上飞过,飞过树梢,就好像只长着翅膀大鸟似,飘飘荡荡,飞出去。
千钧笔居然还有这点妙用,更非众人始料所及。
罗衫少年顿足道:“追!”
这时黑衣大汉们已摸到近前,瞧见这少年居然还能气定神凝地站在那里,也不觉怔怔,方自展刀扑上。
只见刀光闪动,寒芒满天,虽是十余柄刀剑同时抢攻,但章法却丝毫不乱,攻上攻上,击下击下,砍头砍头,削足削足,十余柄刀剑同时刺向同人,竟丝毫不闻刀剑相击之声。
但突然间,阵狂风着地卷起,千钧铁笔横扫而出,金铁交鸣之声立时大作,钢刀铁剑,弯弯,折折,脱手脱手,十余大汉身子齐被震出,但觉肩酸腕麻,时间竟抬不起手。
这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少年,竟有如此惊人神力,当真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事。
但这些大汉终究不是俗手,虽惊不乱,十余人后退,另十余人又自抢攻而上,俞佩玉千钧笔再次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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