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衫少年道:“
他出手解围,竟不居功,反先请罪。
俞放鹤长叹道:“世兄如此做法,全是为老朽,这‘恕罪’两字,但请再也休要提起,只是这五人……唉,老朽委实想不起何时开罪他们,却害得他们来此送死。”
默然半晌,展颜笑,双手搀扶这罗衫少年,笑道:“世兄少年英俊,若为老朽故人之子,实是不胜之喜。”
罗衫少年仍不肯起来,伏地道:“前辈虽不认得小子,小子之性命却为前辈所赐,只是前辈仁义广被四海,又怎会记得昔年曾蒙前辈翼护个小孩子。”
俞放鹤搀起他手,笑道:“但如今这孩子非但已长大,而且还反救老朽命,看来天道果然……”双臂突然震,将那少年直摔出去,倒退三步,身子发抖,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人?”
沉声道:“佩玉,不得伤人。”
俞佩玉果然不再前走步,虬髯大汉浓眉顿展,仰天狂笑道:“不错,俞放鹤自命仁者,手下从不伤人,但你不伤,却要伤你,你若伤根毫发,你就是沽名钓誉恶贼。”
他居然能将不通之极歪理说得振振有词,脸厚心黑,可算都已到家。俞放鹤却不动容,反而微笑道:“如此说来,各位无论如何都是要取老朽性命?”
虬髯大汉狞笑道:“你说对。”
突然往地上滚,金刀便已抢入掌中,振刀大喝道:“兄弟们还不动手。”
罗衫少年凌空个“死人提”飘然落地,仰天大笑道:“俞老儿,你掌心已中‘立地夺魂无情针’,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你,你再也休想知道是什人……”
俞佩玉早已冲到他爹爹身旁,只见他爹爹双手在这刹那间便已肿起两倍,其黑如漆,其热如火。再瞧这老人面目,也已全无血色,颤抖身子已站不直,嘴里已说不出话。俞佩玉心胆皆裂,嘶声道:“父子究竟与你有何仇恨?你要下此毒手?”
罗衫少年大笑道:“和姓俞素无冤恨,也不过是要你们命而已。”
他口中大笑,面上却仍是冰冰冷冷,全无表情。
俞佩玉瞧瞧地上尸身,咬牙道:“这都是你布下毒计?”
喝声中九环刀、丧门剑、虎头钩、判官笔、练子枪,五件兵刃,已各自挟带风声,向老人击出。就在这时,突听人长笑道:“就凭你们也配伤得俞老前辈!”
条人影随着清朗震耳笑声,自树梢冲入刀光剑影中,“哗啦啦”响,九环刀首先飞出,钉入树干,“咔嚓”声,丧门剑也折为两段。接着,对判官笔冲天飞起,虎头钩挑破使剑人下腹,练子枪缠住使钩人脖子,刹那之间,五条大汉竟全都倒地不起。
这人来得既快,身手更快,所用招式更如雷轰电击,势不可当,俞氏父子不禁耸然动容。
直到现在他们才瞧清这人乃是个紫罗轻衫、长身玉立英俊少年,目光炯炯,英气逼人,只是张苍白脸,冷冰冰没什表情,显得有些寒峻冷漠。
此刻他竟已拜倒在地,恭声道:“小子在路上便已听得这五人有加害前辈之意,是以路跟来,见得前辈如此容让,这五人竟还如此无礼,小子激怒之下,出手未免重些,以致在前辈府中伤人,还请前辈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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