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瘦鹃厉声道:“黄池会上,岂是无知童子玩笑之地,如此荒唐无礼,又岂是叩头赔礼便能作罢。”
红莲花道:“足下之意,又当如何?”
林瘦鹃喝道:“单是取笑尊长罪,已该废去武功,逐出门墙。”
红莲花微微笑,道:“足下可是此
到这时有些人已不觉笑起来,都觉这“玩笑”实在有趣,林瘦鹃、王雨楼等人却是哭笑不得,手足失措,这变化他们简直连做梦都未想到。
谢天璧松口气,笑道:“早该想到这是红莲兄开玩笑。”
红莲花眨眨眼睛,笑道:“是呀,你早该想到,否则世上哪有这不讲理人,硬说你杀他爹爹。”
谢天璧哈哈大笑,似乎愈想愈觉好笑。
红莲花道:“这玩笑不向别人开,却找上俞老前辈,只因素知俞前辈度量宽宏,绝不会为些许玩笑生气。”
红莲花也不理他,右手握住他手腕,左手拍俞佩玉肩头,大笑道:“这玩笑开得虽忒大些,总算还不错吧。”
这句话说出来,台上台下,千万人齐怔住。
林瘦鹃失色道:“玩……玩笑?什玩笑?”
红莲花笑嘻嘻道:“每次黄池之会,都紧张得教人透不过气来,小弟今年就想出这法子,让各位在紧张之余,也可轻松轻松。”
天云大师、出尘道长面面相觑,王雨楼、林瘦鹃等人呆如木鸡。
天云、出尘对望眼,面上俱都变颜色。
王雨楼长叹道:“这孩子真疯,竟如此胡言乱语。”
谢天璧突然道:“不错,他确是疯,今晨与同车而来,竟定要说杀死他爹爹,而数日前行踪,各位想必都知道,如今幸好俞老前辈来,否则……唉。”
众人方才心里纵有怀疑,听这话,也俱都只有叹息摇头。
是这许多德高望重名侠之言可信?还是这个行动失常少年之言可信?这自然已是不争之事。
俞放鹤道:“咳咳……这孩子……咳咳……”
他除咳嗽外,还能说什?
红莲花扶起俞佩玉,笑道:“开玩笑,却害你罚跪,抱歉抱歉。”
林瘦鹃突然喝道:“且慢!”
红莲花道:“你也要他向你叩头赔礼?”
红莲花掌拍开俞佩玉穴道,笑道:“现在玩笑已开够,你已可说老实话。”
俞佩玉低垂着头,道:“是……是……”
突也抬头笑,向俞放鹤拜倒,道:“孩儿顽皮,爹爹恕罪。”
俞放鹤脸色发青,道:“你……你……咳咳,胡闹,简直是胡闹。”
红莲花指掌道:“这就是,你爹爹已饶你,你还不起来。”
俞佩玉瞧见他们那怜悯中带着不满眼色,但觉心胆皆碎,泪下如雨,他身遭旷代奇冤,难道真要从此冤沉海底?
林瘦鹃四下瞧眼,自也瞧见众人面上神色,厉声道:“犯上作乱,忤逆不孝,其心可恶,其罪当诛,江湖中有谁放得过你,林某只有大义灭亲,为江湖除害。”
做岳父既已这样说,别人还有谁能开口,林瘦鹃反腕拔出长剑,剑刺下。
突听声轻叱:“且慢……”
林瘦鹃握剑手已被捏住,但觉半边身子发麻,竟是动弹不得,喝道:“红莲帮主,你……你难道还要为这不孝逆子说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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