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失神地瞧着这些尸首,喃喃道:“疯子……难怪姬夫人要说他们活着是疯子,死也是疯鬼。”
姬灵风道:“只因他们全身上下每处地方都已被那种奇异毒药所渗透,是以他们尸体便永远也不会腐烂。”
她瞧着谢天璧道:“你如今可明白?他们走来时,虽仍活着,但已无异是死人,那其实已不过是具活着尸体。”
谢天璧忍不住打个冷战,颤声道:“难怪这死屋从无活人出去,原来他们竟都是自己埋葬自己。”
姬灵风冷冷道:“如今们情况,也正和他们样,只有坐在这里,等着死亡来临,如今们等于自己葬自己。”
风道:“只因这些死尸还未坐到这张椅子上之前,还是活生生人,但坐到这张椅子上后,就变成死尸。”
谢天璧寒毛直竖道:“为什……为什?”
姬灵风诡秘地笑道:“这就是姬家秘密。”
谢天璧道:“到这时,姑娘难道还不肯说?”
姬灵风目光茫然直视着前面,缓缓道:“姬家人,血里都有种疯狂、自毁灭根性,说不定在什时候突然发作起来,那时他不但要毁灭别人,更要毁灭自己。”
她瞧身旁姬苦情尸身,幽幽接道:“还记得他自己埋葬那天,们全都在这死屋外相送,他蹒跚地走进来,突然回头瞧着们笑道:‘你们表面虽然悲哀,心里却必定在笑是傻子,其实你们连装都不必装,平生都未像现在这样愉快过。’”
谢天璧实在不想听下去,却又不得不听。
姬灵风接道:“们大家谁也不敢答话,他又嗤嗤地笑道:‘你们以后总也会知道,个人死,要比活着快乐得多。’那时他面目已僵硬,虽在笑着,但看去却全无半分笑容,那模样委实说不出可怕,那时虽已有十来岁,竟也不觉被骇得放声大哭起来。”
她竟以虐待别人为乐,别人愈是难受,她愈是高兴,别人愈是不愿听
她语声顿顿,字字缓缓地接道:“自姬家远祖开始,到姬苦情为止,没有个人不是z.sha死。”
谢天璧道:“他们若是活着走进来,再坐在这石椅上z.sha而死,尸身又怎会至今还未腐烂?这些尸体显然都是以药物冶炼过,人若死,难道还会用药物,冶炼自己尸体?”说到后来,他牙齿打战,连自己都害怕起来。
姬灵风道:“这只因为他们自己想死时候,便开始服食种以数十种毒物混合炼成毒药,这数十种毒物互相克制,使药性发作得很慢,但却使他们肌肉逐渐僵硬,等到他们只剩下两条腿可以走路,他们便自己走进这死屋,坐在石椅上,等着死神降临,等到全身完全僵硬。”
她阴恻恻笑道:“他们竟都将这段等死时候,认为是平生最灵妙时候,他们眼瞧着自己手足四肢逐渐僵硬,眼瞧着‘死亡’慢慢在他们身上蔓延,便认为是平生最高享受,甚至比眼瞧着别人在他们面前痛苦而死还要愉快得多,这只因别人死,他们瞧得多,唯有自己瞧着自己死,才能给他们种新奇刺激。”
在这阴森恐怖死屋里,她将这种奇诡之极,可怕之极,不可思议事娓娓道来,听人怎能不为之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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