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死人又怎会害怕?死人又怎会流汗?世上有谁能相信这种不可思议事?世上又有谁能解释这秘密?
石室中愈来愈热,那死人脸上汗也愈来愈多。
俞佩玉突然跳起来,大呼道:“蜡像……这死人也是个蜡像。”
姬灵风道:“
突见谢天璧抬起头来,指着面前姬苦情尸身,咯咯笑道:“你们来瞧,这奇怪不奇怪,死人竟也在流汗……死人竟也在流汗。”疯狂笑声响彻石屋,空洞石屋也传来回声。
“死人在流汗!死人在流汗……”
俞佩玉暗暗叹息,这天南最大剑派掌门人,临死前竟真变成疯子——死人,又怎会流汗?
他叹息着走过去,忍不住也瞧瞧姬苦情脸。
只见那张冷漠、阴森、诡秘、可怜死人脸上,竟真赫然沁出粒粒黄豆般大小汗珠。
俞佩玉伸手抹抹汗,突觉屋子里竟热起来,而且愈来愈热,姬灵风也已觉出,失声道:“火!那疯子竟在放火烤们。”
屋顶旁小洞里,果然已有烟火传进来。
姬灵风道:“他竟怕们死得不够快,其实们既已必死,倒不如早些死得好。”
俞佩玉叹道:“他为何不想个更痛快些法子?”
姬灵风冷笑道:“这你还不明白?光用别法子,就难免损及这些尸体,死人他们从来不愿伤害,而死人也正是不怕火烤。”
,她愈是要说下去,而且说得活灵活现。
谢天璧听着她话,再瞧着面前死尸脸,愈想愈是胆寒,竟也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笑声愈来愈大,竟不能停止。
俞佩玉骇然道:“前辈,谢前辈,你怎样?”
谢天璧笑声不停,根本未听见他话,俞佩玉赶过去直摇他身子,只见他笑得面容扭曲,竟已无法停止。
这死人竟真流汗。
俞佩玉这半个月来,已不知遇见多少奇诡可怕事,但却再也没有件事比死人流汗,更奇怪更可怕。
他眼睁睁瞧着粒粒汗珠自这死人脸上流下,只觉手足俱已麻痹,实在也快被吓疯。
姬灵风目光转过,骇然狂呼颤声道:“他……他竟真在流汗……竟真在流汗。”
谢天璧咯咯笑道:“莫非这死人也在害怕?”
这时,谢天璧哭笑都已停止,眼睛发怔地瞧着前面,前面正是姬苦情尸身,他不住喃喃道:“奇怪……奇怪……”
他连说十几个“奇怪”,也没有人理他。
姬灵风端坐不动,目光痴痴迷迷,面上似笑非笑,她毕竟也姓姬,竟似真已在等死,竟似也在享受着死亡来临滋味。
俞佩玉却坐不住,他还存着万希望,希望能逃出去,但这“死屋”实在是座坟墓。
世上哪有人能从坟墓中走出去。
姬灵风瞧着他冷冷道:“这人已被骇疯。”
俞佩玉咬咬牙,反手掌掴在谢天璧脸上,谢天璧笑声才止,怔怔,却又放声大哭起来。
姬灵风幽幽道:“疯倒也好,至少不必再忍受等死痛苦……”
俞佩玉霍然起身,面对着她,沉声道:“你虽然救次,但现在既已等死,便等于将命还给你,你从此两不相欠,你若再刺激他,莫怪无礼。”
姬灵风凝目瞧他半晌,终于扭转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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