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咯咯笑道:“你连声音都听不出?”
“嚓”声,黑暗中亮起火光,火光照亮张苍老、憔悴,刻满风霜劳苦痕
俞佩玉再不答话,手举铜灯,四下搜索起来。
他算定那第四条出路,必定就在这张床附近,但他却再也找不出来,这时灯油已尽,灯光终于熄灭。
俞佩玉长叹声,喃喃道:“看来这地道中就算真有第四条出路,但在如此黑暗中,也是休想能找得到。”
姬灵风突然道:“其实,你用不着找到那第四条路,也样可以出去。”
俞佩玉道:“你有法子?”
姬灵风动容道:“如此说来,那姓俞非但是被他逼走,而且还可能已被他杀死灭口。”
俞佩玉道:“姬苦情必已杀之无疑。”
姬灵风默然半晌,幽幽道:“她若知道他已死去,也许就不会那伤心,那痛苦……”
俞佩玉道:“她若知道她情人已死,岂非更要伤心痛苦?”
姬灵风凄然笑,道:“你可知道个女子最大痛苦是什?”
谢天璧突又咯咯笑起来,道:“难怪那死人不见,原来他竟溜到这里来……”
俞佩玉拾起那玉佩,沉吟半晌,缓缓道:“那姓俞并未溜走,姬夫人错怪他。”
姬灵风奇道:“这话从何讲起?”
俞佩玉道:“瞧见这玉佩时,心里已觉奇怪,那姓俞对这锦囊纵不珍惜,却也不该将这玉佩遗落在这里。”
姬灵风道:“不错,这玉佩看来确似乎是他家传宝物,但他也许去得匆忙,是以才会将玉佩遗落下来。”
姬灵风道:“只要你能在姬夫人面前证实那姓俞已死,她便对你不再怀恨,说不定就会将你放出去。”
俞佩玉还未答话,突听黑暗中人道:“不行,这法子行不通。”
姬灵风道:“为何行不通?”
那人道:“俞佩玉既已死,又怎能再活着出去。”
姬灵风这时才听出这话声既非俞佩玉,也非谢天璧,刹那之间,不禁满头冷汗,失声道:“你又是谁?”
她不等俞佩玉回答,接着道:“那就是被自己心爱人遗弃,这种痛苦非但强烈,而且永难忘记,至于他若死,她心里纵然难受,却也要比这种痛苦淡得多,也短暂得多,是以有些女子不惜将自己心爱人杀死,为就是怕他移情别恋,她宁可让他死也不能瞧他落在第二个女子手里。”
俞佩玉道:“如此说来,她若知道自己心爱人已死,反而会开心?”
姬灵风道:“开心得多。”
俞佩玉苦笑道:“女人心事,男人当真是永远无法解。”
姬灵风冷冷道:“男人本就不该想来解女子心事,女人生来就并非被人解,而是被人尊敬被人爱。”
俞佩玉道:“那时并没有人知道这地道秘密,他若发现第四个出口,大可从容溜走,又怎会走得匆忙?除非……”
姬灵风道:“除非怎样?”
俞佩玉道:“除非他并非自己溜走,而是被别人逼走。”
姬灵风怔怔,失声道:“你……你莫非是说姬苦情发现他?”
俞佩玉道:“想来必是如此,姬苦情自死屋遁入这地道后,发觉这地道中竟然有人,他自然不能容第二个人知道他诈死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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