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不还手,黑衣人疑心愈大。
突有人冷笑道:“无论是真为假,杀吧。”
另人道:“不错,宁可错杀万,也不能放走个。”
俞佩玉虽然明知这些人是谁,却故意大声:“你们若要出手,为何不敢露出本来面目,堂堂正正男子汉,怎能与你们这种藏头露尾鼠辈动手。”
那黑衣人冷声道:“你不动手,就死。”
俞佩玉不让她做,她就嘟着嘴生气,他们小小争执,却不知引来路人们多少羡慕,多少妒忌。
到晚上,这叽喳个不停云雀,总算睡下,俞佩玉却辗转不能成眠,披衣而起,悄悄走出去。
这是城外小小客栈,月色下照着山坡下小小池塘,池塘里有繁星点点,夜风中有虫鸣蛙语。
许多日子以来,俞佩玉第次觉得心情宁静些,也第次能欣赏这夜神秘与美丽。
他信步踏月而行,静静地领略着月色迷蒙,荷叶芬香……突然,两道恶毒剑光,向他咽喉直刺过去。
!”
姬灵燕道:“这剑法虽毒辣,但却不是用来对付人,只要不用来杀人,剑法毒辣些也没关系,你们说是?”
王雨楼瞧她半晌,又瞧瞧俞佩玉,突然言不发,转头而去,别人自然也都跟着走。
姬灵燕将两柄短剑又藏起来,好像什事都没有发生似,瞧着俞佩玉痴痴笑,道:“咱们也走吧。”
俞佩玉叹道:“你要保护你,谁知却反要你来保护!向真是小看你,竟不知你有这高明剑法。”
“死”字出口,四柄剑再不留情,急刺而出!这次俞佩玉若再不还手,就真要毙命于剑下!
就在这时,条淡红色烟雾,似有质,似无质,似慢实快,随风飘过来,卷入剑网。
黑衣人只觉掌中剑势竟缓,剑锋竟似被这烟雾胶住,俞佩玉已乘他们剑势缓间蹿出去。
但闻人曼声低喝着道:“花非花,雾非雾,断人肠
他再也未想到如此美丽夜色中,竟也隐藏着杀机,大惊下就地滚,堪堪避过这两柄冷剑。
四个劲装蒙面黑衣人,已自暗影中掠出,言不发,四道比毒蛇还毒,比闪电还快剑光已交击而下。
俞佩玉身形不停,自剑网中闪出去,剑光“嗤嗤”不绝,他身上衣衫已被划得片片飞舞!
黑衣人显然并不想剑致命,只是逼他施展武功。
剑光,始终毒蛇般纠缠着他,他不但衣裳被划破,身上也被划破三四道血口,但却仍是不敢还手。
姬灵燕眨着眼睛,笑道:“你也说剑法好?鸟儿朋友也是这说,它们说,云雀学会剑法,就不怕老鹰来欺负,你说那些人是不是老鹰?”
路上,她就这样絮絮地叙说着她和鸟儿们故事,叙说着喜鹊阿谀、乌鸦忠直,和黄莺儿惹人相思。
俞佩玉听得有趣,倒也不觉路途寂寞。
他本来还在为自己出路发愁,但后来想,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随遇而安,流浪天下,岂非正可四下探查那些恶魔秘密,念至此,他心事顿解,打尖时竟叫两壶酒,像是要庆祝他自己新生。
姬灵燕居然也陪着他喝两杯,这美丽云雀看来就更活泼,不住说东问西,不住为他盛饭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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