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愈想愈是着急,想到琼花三娘子再来时,若是见到姬灵燕,只怕连她也放不过,念至此,大声道:“你鸟儿朋友都在等着你,你快去找它们吧。”
姬灵燕道:“你呢?”
俞佩玉道:“……在这里歇歇就好。”
姬灵燕想想,笑道:“陪着你,等你好,们齐去。”
她微笑着坐下,竟全不知道俞佩玉已危在旦夕。
姬灵燕等唐无双也走之后,才笑嘻嘻走出来,道:“就知道世上没有个女人忍心。”
话未说完,俞佩玉已倒下去。只见他脸色发青,嘴唇已在不住颤抖,全身都抖个不停,伸手摸,全身都已如烙铁般烫手。原来方才血雾散开时,他已不觉吸入丝,当时已觉有些不对,到此时更是完全发作出来。
姬灵燕竟已骇呆,呆呆地瞧着俞佩玉,道:“你……你到底还是中她们毒。”
俞佩玉只觉全身忽冷忽热,知道中毒不轻,但他素来先替别人着想,生怕姬灵燕为他伤心着急,咬住牙勉强笑道:“早已知道中毒,但……但这毒不妨事。”
姬灵燕想想,道:“你早已知道中毒,方才为何不说?”
。
但他对自己隐私弱点竟毫不讳言,胸襟倒也非常人能及,就凭这点,已无愧派掌门身份。
突见西门无骨探出头来,诡笑着瞧着俞佩玉,道:“天蚕附骨,不死不休,只要被她们缠着,至今已无人是活着,她们此番走,俞公子倒要注意才是。”
俞佩玉淡淡笑道:“这倒不劳阁下费心。”
西门无骨面色变变,道:“既是如此,在下就先告退。”
俞佩玉气血上涌,嘴突然麻木,要想说话,却已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焦急地望着姬灵燕。
只见姬灵燕微笑脸愈来愈模糊,愈来愈远,她话声也似自远天缥缥缈缈传来,还是带着笑道:“你莫要着急,鸟儿
俞佩玉苦笑道:“那西门无骨对总是不怀好意,方才若是露出中毒之态,他只怕就放不过,所以直撑到现在。”
他说话虽然已极是困难,但仍忍耐住,挣扎着为姬灵燕解释,只望这天真纯洁女孩子,多少能懂得些人机心。
姬灵燕叹口气,道:“你们人为什总是有这许多心机?鸟儿们就没有……”
俞佩玉瞧着她这张天真迷惘脸,心里不觉有些发苦,他知道西门无骨话绝非故意恫吓,琼花三娘子必定放不过他,这七天本已难以避过,何况自己此刻竟又中毒无力,连站都无法站起,这毒纵不致命,只怕他也是再难逃过琼花三娘子毒手。
此刻若是别人在他身旁,也许还可以助他脱过这次险难,怎奈姬灵燕对人事却是无所知。
他转向唐无双,又道:“前辈你……”
唐无双迟疑着道:“俞公子……”
俞佩玉截口笑道:“前辈只管请去,不必为晚辈费心,晚辈自己若不能照顾自己,日后还能在江湖上走动?”
唐无双想想,道:“你自己想必是能照顾自己,只是你要记着,天蚕缠人,最厉害只有七天,你只要能避开头七天,以后就没什关系。”
西门无骨阴恻恻道:“只是这七天至今还没有人能避得开。”说完话,勉强扶起王雨楼,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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