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别人,自然就是林黛羽。
俞佩玉黯然长叹声,阖起眼帘。
银花娘瞧见他这神色,眼睛里又有光,
银花娘道:“如此说来,唐珏本来真是藏在那石屋里?”
俞佩玉道:“他不但本来是在那石屋里,而且脸上也确戴着这面具,是唐无双自己带到那里去,将他面具,戴在脸上,又将他衣裳和交换,连那天在洞中当值唐家子弟,也只不过瞧见唐无双带着个人进去转圈,也没有个知道秘密。”
银花娘道:“真唐珏被唐无双带走?”
俞佩玉道:“嗯。”
银花娘道:“带到哪里去?”
银花娘疯狂般失声大呼起来。
“俞佩玉,怎会是你?怎会是你?”
她只觉自己心,下子就沉入无底黑暗深渊里。
俞佩玉嘴里带着丝嘲弄微笑,淡淡道:“想不到吧,这也怪你运气不好,竟会在俞佩玉面前造俞佩玉谣言,否则你无论在谁面前骂俞佩玉,那人只怕都会相信。”
银花娘却似已骇呆,全未去听他在说什,只是失神地呆望着,嘴里不住地喃喃道:“怎会是你……怎会是你……”
…你难道竟不是……不是他……”
她从唐家禁地,那从来严禁外人进去石屋中将这人带出来,她亲眼瞧见那地方警备那般森严。
她实在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人竟会不是唐珏,直到此刻为止,她简直丝毫也没有怀疑过。
这人若不是唐珏,又会是谁呢?他又怎会对唐珏和金花娘事,知道得如此详细?
银花娘瞧着他,只觉颗心不断地在往下沉,颤声又道:“你究竟是什人?”
俞佩玉淡淡笑,道:“也不知道……就算知道,就算告诉你,你只怕也永远不能去找他。”
银花娘惨然变色道:“你……你想将怎样?”
俞佩玉俯首瞧着她,没有说话。
银花娘道:“伤你脸,知道你定很恨……”
她不等旁人说话,又嘶声大呼道:“但只不过伤你刀而已,别人却刀又刀地砍你,次又次地逼你,你为什不恨她,只恨?”
俞佩玉道:“你难道没有听唐琳说去过唐家庄?”
银花娘失声道:“不错,定是你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求唐无双将你藏起来……以前为什会没有想到这点?”
俞佩玉叹口气,道:“你说得不错,实在已被人逼得走投无路,而且又受伤,但唐无双却没有因此而瞧不起,竟不惜破例将藏到那里去。”
银花娘此刻已渐渐恢复镇定,冷笑道:“那老头子确对你不错,连他女儿都被他瞒得死死,还以为你真是唐珏,还怪你不跟她说话。”
俞佩玉微笑道:“只因她确是不会忘记唐珏语声。”
这“唐珏”悠悠道:“你纵然是世上最狡猾人,也永远猜不出是谁。”
他终于缓缓掀下那丑恶面具,露出他脸来。
这实在是张不可思议脸,这张脸无疑足以令天下大多男人都为之嫉妒,天下大多女人都为之动心。
任何人都很难从这张脸上找出丝瑕疵来。
这张脸上,虽然有条不算短刀疤,但却非但没有令人觉得丑恶,反而更添加他男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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