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也至少比别人快十倍。
奔马竟果然在这小庙外骤然停下。
只听人沉声道:“是这里?”
另人道:“就是这里,两位请随来。”
黑暗中,俞佩玉瞧见三个人前后走进来,也瞧不清他们模样,只觉得当先个颀长人影,竟似对这地方熟悉得很。
俞佩玉静静地望着她,既不动气,也不说话,银花娘遇见这样男人,才真点法子也没有。
她竟真急哭起来。
俞佩玉叹口气,道:“你以前若能将别人看重些,莫要将别人都看成呆子,又怎会有今日……”
突听阵马蹄声传过来。
静夜空山,这蹄声听来分外刺耳。
大声接道:“何况伤害你,就算骂你,那也不过是因为爱你,爱极才会恨极,你……你难道从来没有想到过?”
俞佩玉终于缓缓道:“你放心,绝不会杀你。”
他凄然笑,接着道:“你说得不错,伤害过人,骂过人,确太多,为什只恨你个?为什只向你个人报复?”
银花娘眼睛更亮,道:“你不恨?”
俞佩玉道:“不恨你,也不准备伤你分毫。”
他正觉得奇怪,这人已燃起桌上油灯。灯光起,俞佩玉看清这三人脸,惊讶得几乎从梁上跌下来。
那颀长人影,是个锦衣华服少年,腰下斜佩着只五色斑斓皮囊,竟是唐家独门标志。
后面跟着两个人,人锦衣高冠,腰系柄满缀碧玉长剑,头发虽已花白,却仍风神俊朗,全无老态。
另人面容严肃,步履沉重,气概亦自不凡——这两人赫然竟是“菱花神剑”
蹄声还未到近前,俞佩玉已扇熄桌上灯火,点银花娘哑穴,也已将这小庙里情况都瞧得清清楚楚。
他绝不是因为胆子比别人小,只不过他久经忧患,吃过苦头也太多,做事自然要比别人更加小心。
蹄声很急,至少有三骑并驰而来,如此深夜,这些人为什着急赶路,而且赶到这偏僻地方来?
俞佩玉本已有些怀疑,再听到蹄声竟似直奔这小庙而来,他再不犹豫,抱起银花娘,掠上横梁。
若是换别人,要躲最多也不过会躲到神龛里,或是躲到桌子下面去,但俞佩玉却发现这小庙虽然荒僻,但神龛里、神案下,却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什积尘。这种小事别人也绝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俞佩玉经历过凶险苦难却比别人至少多十倍。
他霍然张开眼睛,缓缓接着道:“只不过准备将你送回唐家庄而已。”
银花娘颜色又为之惨变,嘶声道:“你……你既然不恨,为何还要这样对,你自然知道若回到唐家庄,还不是死路条。”
俞佩玉叹道:“已经说过,你骗,骂,甚至杀都没关系,都不会放在心上,但却不能看你再去骗别人,害别人。”
银花娘这才真急,嘶声道:“你这畜生,你才是骗子,你嘴里满口仁义道德,心里却比谁都阴险,你心要杀,却叫别人来动手。”
她大叫道:“姓俞,你若是个好样,你若有种,就自己动手杀,也佩服你,你若将送回唐家庄,你就是畜生,猪狗不如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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