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娘咯咯笑道:“还当是什吓人东西,原来只不过是些小蜈蚣,三岁时候就已将这种东西捉来玩。”
她说话倒也不假,天蚕教下人,又怎会怕蜈蚣,但这些蜈蚣竟会从病人棉被里钻
银花娘呆呆瞧着,也猜不透她究竟在弄什玄虚。
朱泪儿却已将海碗放在角落里,瞧着她悠然笑,道:“你且等着慢慢地瞧吧,有趣事就快出现。”
这笑容里竟似带着种说不出诡秘之意,连俞佩玉都觉得有些紧张起来,银花娘眼睛更已瞪得又圆又大。
只见那棉被愈动愈厉害,宛如狂风中海浪,小楼上虽仍是阳光普照,却又似突然充满阴森森寒意。
钟静身子已缩成团,连手脚都发起冷来。
那病人眼睛却又缓缓阖起来,阳光照着他枯瘦蜡黄脸,简直又和死人相差无几,他病又怎会是装出来?
银花娘定定神,咯咯笑道:“这棉被难道当真掀不得?”
那病人道:“嗯。”
银花娘笑道:“但天生有种不信邪脾气,愈是不能瞧事,愈是想瞧瞧。”
那病人叹口气,道:“既是如此,泪儿,你就让她瞧瞧吧。”
病人,银花娘目光不觉也跟着他望过去。
她忽然发现这病人虽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但床上棉被却堆得很高,棉被里竟像藏着东西。
此刻阳光斜射而入,照在棉被上,棉被里竟似在蠕蠕而动,银花娘目中光芒闪,忽然咯咯笑道:“想不到竟成个睁眼瞎子,连眼前事都看不到。”
她狞笑着步步向病榻前走过去。
俞佩玉皱眉道:“你要干什?”
银花娘忍不住道:“这……这棉被里无论有什,都不……不想再瞧……”
朱泪儿淡淡道:“你现在不想瞧,却已太迟。”
就在这时,突见只蜈蚣自棉被里钻出来。
这蜈蚣虽然不大,甚至比通常所见都要小得多,但通体又红又亮,就仿佛是琥珀玛瑙雕成。
这红蜈蚣身后竟还跟着二三十条颜色不同,大小各异蜈蚣,只接着只,首尾相连,条条都是剧毒无比。
他说这话时,朱泪儿明明还在楼下,但话说完,朱泪儿竟已赫然走上楼来,瞪着银花娘道:“你真要瞧?你不后悔?”
银花娘吃吃笑道:“后悔什?这棉被里难道还会钻出什妖怪来不成?”
她嘴里虽在笑,心里却已有些发毛。
这两人个年纪还小,个病重垂危,明明是绝不能伤人,银花娘自己也不懂自己畏惧究竟是什。
只见朱泪儿竟又下去捧上来只特大海碗,碗里满满盛着清水,她自怀中取出个乌黑小匣子,用指甲挑出撮乌黑粉末,弹在水里,整碗清水立刻就变得漆黑如墨汁。
银花娘咯咯笑道:“棉被里似乎有些很好玩把戏,想掀开来瞧瞧。”
她走到床前,刚伸出手。
谁知那病人竟霍然张开眼来,瞪着她字字道:“你只要将这棉被掀起线,只怕就死无葬身之地。”
这奄奄息病人,竟忽然说出这种话来,他那双无神无气眼睛,此刻竟也似忽然射出种慑人光彩。
银花娘也不知怎地,竟觉得心里寒,伸出去手竟真不敢去掀棉被,反而步步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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