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什事?”
那病人道:“你们忘问,又怎会知道这件事?”
他不说也就罢,此刻说,大家心里倒真不免有些奇怪,这件事既如此隐秘,他又怎会知道,而且知道得如此详细,简直有如当场眼见般。
那病人却闭起眼睛,缓缓道:“平生最爱孤独,自从经过件事后,更觉得世上再无个
大家方才虽已隐约猜到如此,但究竟还是不敢相信这东方美玉竟是如此狼子狠心,如此听这病人亲口说出来,大家俱都不禁义愤填膺,就连郭翩仙和银花娘,都不免觉得这东方美玉手段确是太辣。
那病人双厉电般眼睛,忽然瞪着郭翩仙,道:“知道你必也是个薄情人,但这件事若换是你,你忍心这样做?你老实说出来。”
郭翩仙怔怔,吃吃道:“在下……晚辈……”
他只觉这病人双眼睛简直像刀,像是要剖开他心,他竟连谎都不敢说,叹口气,苦笑道:“此事若换晚辈,晚辈也许会走之。”
那病人道:“不错,无论换多狠心人,最多也不过逃之夭夭,走之,但东方美玉这畜生,却知道朱媚昔日武功之高,手段之辣,生怕他逃走之后,朱媚会来对付他,他生怕自己逃不。”
到?”
郭翩仙赔笑道:“晚辈心里也正在奇怪……”
那病人道:“不但你奇怪,朱媚当时也奇怪,直到她见东方美玉行动后,心里才算雪亮。”
俞佩玉嗄声道:“那东方美玉又有什行动?”
那病人声音已嘶哑,沉声道:“他见这批人后,非但毫不吃惊,而且……而且还立刻投奔过去……”只听“咔嚓”声,床边张茶几,已被他掌拍得粉碎。
俞佩玉恨声道:“但……但朱宫主既已要让他走,他为何还要如此做?”
那病人道:“朱媚对他虽是片真心,但他却怕朱媚是在用话套他,何况那时他早已托人带信给他爹爹,为劳永逸,永绝后患,他竟要亲眼见到朱媚死在他面前才安心,对朱媚说那番话,竟是要稳住她。”
听到这里,郭翩仙也不禁失声长叹道:“这人好毒手段,好狠心。”
俞佩玉道:“后来这位朱宫主,难道真……真死在他们手里?”
那病人铁青脸,也不说话,过半晌,才沉声道:“你们还忘问件事?”
俞佩玉、郭翩仙、银花娘都不禁为之耸然动容,都已隐约猜到,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东方美玉自己去告密,但大家谁也不忍说出来,只听那病人喘息之声,愈来愈重,显然已是怒气上涌。
朱儿泪忍住哭声道:“三叔你……你气力还未恢复,何必……何必……”
那病人厉声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人知道这秘密,就算说过这番话后立刻就死,也是要说,不能让你母亲死后还蒙骂名。”
朱泪儿终于忍不住伏倒床上,放声痛哭起来。
那病人嗄声接道:“原来东方美玉这……这畜生,竟在朱媚生下孩子第二年,容貌刚开始变老时,就暗中以重金托个行商海外海客,要他传信到日月岛,不夜城,想来自然还答应这人,信送到后,再予以重酬,只是这日月岛极是难找,所以这封信过好几年后,才传到东方大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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