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心里虽惊奇,嘴里却不敢怠慢,微笑道:“送信轻而易举,于己无损,于人有利,在下何乐而不为?”
那人“哼”声,道:“信在哪里?”
俞佩玉道:“凤老前辈要在下带是口信。”
那人道:“口信?他难道连笔都提不动?”
说到这里,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更是响亮得可怕,整个大殿都充满他笑声,神幔都被震得簌簌而动。
性情急躁人,功夫大多练不好,但这人却偏偏是功力深厚,每个字都如铜钟大鼓,震得人耳朵发麻。
俞佩玉用不着见到他人,已知道这人武功之高,竟是自己平生未见,竟真比十三大门派掌门人都高出筹。
他心里正自惊异,那人已等不及,怒道:“问你话,你怎不快说。”
俞佩玉道:“不错,在下正是为凤老前辈送信……”
那人厉声道:“你是凤三什人?”
如牛人,或可将之移动,但铜鼎共只有三条腿,别地方根本滑不留手,若是十来个人齐来搬,根本没有着力之处。
俞佩玉实在猜不透这铜鼎是被谁移开,是如何移开,只见铜鼎被移去后,大殿中央,已摆上十二张红木交椅。
但椅子上却连个人也没有,走到这里,俞佩玉再也不能往前走。
他心里也已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也知道那病人会借复信之由,来刺探他们虚实,是以个个都避不见面,但是那俞某人和林瘦鹃等人,本已用不着再掩饰行藏,不愿露面,只怕就是那厉害帮手。”
这帮手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神秘?他难道怕那病人知道他来?那病人知道他来难道就会逃走?
俞佩玉更觉骇然,等到笑声渐逝,才沉声道:“凤老前辈令在下转告各位,就说今夜子时,他必定在那边恭候各位大驾,盼各位准时赴约……”
那人又大怒道:“他盼们准时赴约?难道他还怕老夫不敢去?”
俞佩玉道:“凤老前辈意思,只不过是……”
那人怒吼道:“他意思你怎会知道?你是什东西……你信已送到,还
俞佩玉道:“在下与凤老前辈非亲非故,只不过……”
那人怒吼道:“非亲非故,为何要替他送信?你吃饱饭没事做?”
俞佩玉每次话未说完,就被这人打断,心里不禁暗暗苦笑:“此人性子这急,火气这大,却不知他这身武功是怎练成?”
要知练武途,绝无幸至,想要有分功夫,便得花分力气。
这人功力如此深湛,也不知要花多少苦功才练得成,瞧他这种火爆性子,却不知是怎样熬过来。
俞佩玉也不觉动好奇之心,眼珠子转,突然向中间那张空红木椅子长长揖,道:“在下俞佩玉特来拜见盟主。”
他神情恭恭敬敬,好像那俞放鹤此刻就真坐在椅子上似,俞放鹤若不愿失去盟主身份,还能不现身?
过半晌,果然听得俞放鹤语声从后面传出来,带笑道:“老夫实未想到送信竟是俞公子,失迎失迎。”
这话说得倒客气,但话犹未,旁边已另有人大声道:“你就是来替凤三送信?”
俞佩玉直到此刻,才知道那病人名字叫“凤三”,只觉这语声又快又急,可见说话人性情十分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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