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目如火炬,满面虬髯,两条浓眉,竟已纠结到处,满头乱发,如刺猬般根根蓬起,听这样喝声,瞧见这样容貌,谁都会认为此人必定是高大威猛,有如半截铁塔般巨人。
哪知这人竟是干枯瘦小,站直还不到俞佩玉胸膛,身上穿着件破旧蓝布道袍,用条麻绳围腰束起,麻绳间插着柄尺多长短剑,剑鞘上镶满各色宝石珠玉,光辉夺目,显见是价值连城之物。
俞佩玉见到这人凌厉气势,骇人身手,诡秘打扮,心里不禁暗暗吃惊,面上却带笑道:“前辈有何吩咐?”
这矮小蓝袍道人,双火炬般眼睛,竟瞬也不瞬地瞪着俞佩玉,喝道:“你究竟是凤三什人?”
俞佩玉道:“在下方才已说过,和凤老前辈非亲……”
这正是那病人方才传授给他妙招,他骤然使出,也不知究竟有多大威力,但闻“啪”声,那柄剑到他掌风所划圈子里,竟突然折两断,他手掌并未触及剑身,劲气已足以折毁这柄百炼精钢利器,这招威力之惊人,连俞佩玉自己都不禁为之骇然。
只见树下个人手持半柄断剑,也被惊得呆住,这人长身而立,风度翩翩,却是“菱花剑”林瘦鹃。
俞佩玉瞧见是他,心里反而恍然,他知道这些人还是不放心他,还在想试出他武功来历。
要知个人猝然遇敌,必然会使出自己最熟武功来防身,这本来出乎自然,就算想作假,也是来不及。
谁知俞佩玉刚学招妙招,只觉其中奥妙无穷,正时时刻刻在心中反复默记,猝然遇险,也不觉将这招使出来。
不快滚,小心老夫打扁你脑袋。”
俞佩玉淡淡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就告退。”
这些人竟对他毫无为难,他本该觉得很轻松愉快才是,但此刻他心情却是说不出沉重。
只因他明虽为送信而来,其实却另有两个目,其中个是为那病人,还有个是为自己。
他不但想替那病人探出此间虚实,还想找着红莲花,将此中曲折说出来,他不愿红莲花也来趟这趟浑水。
蓝袍道人怒吼道:
这本也是出乎自然,丝毫无假,却将林瘦鹃惊得呆在那里,脸上阵青阵红,说不出话来。
若是换别人,少不得要讥讽两句,说什:“想不到林大侠这种人物,也会鬼鬼祟祟地暗算于人。”
但俞佩玉却只是淡淡笑,道:“阁下好快剑法。”
他也不想看林瘦鹃尴尬之态,嘴里说着话,人已转身而行,谁知就在这时,突听声大喝道:“站住。”
这声大喝更是惊天动地,震得四下木叶片片飘落,俞佩玉更觉耳朵发麻,但见眼前花,已有人如飞鸟般急坠而下,来势之快,谁也难以描叙,树叶还未落在地上,他人已到面前。
但现在他既未探出此间虚实,也未见到红莲花,其势又万万无法再留下来,简直等于白走这趟。
院子落叶未扫,秋意渐浓。
俞佩玉踏着落叶,正在暗中叹息,突听“嗖”声,剑光如匹练般刺出,直刺他后背。
这剑来得好快,猝然间本令人无法闪避。
但俞佩玉心情虽沉重,时时刻刻仍未忘戒备提防,此刻身形骤转,双手已各各划出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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