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翩仙瞟那包珠宝眼,道:“无论要什?”
银花娘垂首道:“嗯。”
只听旁“吱吱”发响,原来钟静已恨得咬牙,这“无论要什”五个字里,含义自然不只是样事。
郭翩仙却展颜笑,悠然道:“方才听朱姑娘说有些人心甘情愿将武功借给这位前辈,心下还有些怀疑不解,但现在,却懂。”
银花娘想到方才朱泪儿说这句话时,曾经瞟自己眼,她忽然也懂,冷汗立刻如珠而落。
朱泪儿却扭过头去,根本像是没有听见她话。
银花娘简直急得快要疯,恨不得破口大骂道:“你这小贱人既不肯说出来,又何必来吊老娘胃口?”
谁知郭翩仙竟缓缓道:“这法子或者倒是知道。”
银花娘怔怔,失声道:“你知道?”
郭翩仙道:“嗯。”
银花娘不等她说完,已大骇拜倒,颤声道:“盼姑娘念在同门派,好歹救救。”
朱泪儿道:“你现在已承认是本门中人?”
银花娘垂首道:“………………”
朱泪儿冷冷笑,道:“你现在承认,不嫌太迟?”
银花娘只觉全身发软,几乎要瘫在地上,她纵能将天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在这小小女孩子面前,竟觉得缚手缚脚,什花样也使不出。
红晕,躬身道:“是这样?”
那病人目中似有喜色,点头道:“很好,你去吧。”
俞佩玉躬身礼,再不说话,大步走下去。
这时郭翩仙已猜出必是这病人怕他送信时被人所辱,是以传他手极厉害武功妙招。
郭翩仙心里不觉大是后悔:“方才为何不抢着去送信呢?”
郭翩
银花娘大声道:“你……你为何还不说出来?”
郭翩仙冷冷道:“为何定要说出来?”
银花娘怔在那里,脸上阵青阵白,忽然在暗中咬咬牙,脸上却立刻堆起动人媚笑,道:“求求你告诉吧,也永远……”
郭翩仙道:“可不要你永远记着。”
银花娘道:“非但永远不忘你大恩,无论你要什,都答应你。”
谁知过半晌,朱泪儿突又说道:“你若想活命,也并非没有法子。”
银花娘大喜道:“什法子?”
朱泪儿淡淡道:“你自己难道想不出。”
银花娘暗暗咬牙,在心里愤道:“你这死丫头,臭丫头,自己若能想得出法子,还要来求你这小贱人?”
她嘴里自然不敢这说,只是赔笑道:“又蠢又笨,才投靠姑娘,又怎会想得出什法子,还是求姑娘告诉吧,永远忘不姑娘大恩。”
后悔之外,又有些奇怪:“这病人只不过向俞佩玉说几句话,俞佩玉便已将如此精妙招式学会,他又怎会学得这快?”
却不知这病人目光如炬,竟已自俞佩玉神情行动中,瞧出他武功家数,此刻传授招式,正和他素习功夫相近,何况俞佩玉本是个聪明绝顶人,举反三,触类旁通,经如此高人指点,自然学就会。
那病人鼻息沉沉,似乎又已入睡。
朱泪儿面色却甚是惨淡,喃喃道:“今夜子时……算来也不过只是五六个时辰……”
她目光忽然转向银花娘,冷冷道:“五六个时辰后,只怕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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